近两步,在薛正刚脸上打量着,摇头笑道“阴气入体啊!不知是何时何辰。”
薛正刚见这道士长得可憎,又说什么听不懂的话。心中恼怒,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旁边小妾忙道“道长,老爷怎么了?可否明言?”那道士笑道“阴气入体,吹灭了两盏人火。他活不过三日了!三日后便有拘魂使来拘他,送到地府去。此阴风乃前状!”
薛正刚吓出了半身冷汗,却又不信,冷笑道“臭道士说什么屁话,只怕是来骗钱的!来人,把他赶走!”便令小厮赶走他。
那道士仰天哈哈大笑,道“愚蠢无知!你三日之内必还会来找我。”转身出门。
道士走后,薛正刚痛得更烈了,叫来几个大夫,开了药吃了不但不见好,反而痛得更厉害。傍晚时痛得几欲昏绝,才想起白天那道士所说,心生恐惧,忙叫下人去找那道士。
下人出了府,薛正刚又叫小妾也去找。这些人满长安城乱找,才在东边一座茶馆找到了他。小妾忙上前拉住那道士,道“道长救命!”道士道“你拉我干嘛?救什么命?”
小妾恳求道“我家老爷前番不信道长,今病得更重了,请道长相救。谢金绝不会少。”那道士哈哈一笑,道“这番可信了吧?”与小妾回去。
到薛府中,又听闻薛正刚已痛晕了过去,慌乱了府上府下。道士道“不急,不急,带我去看看。”薛正刚的妻子便引着道士到了房中。薛正刚正躺床上昏睡,睡梦中仍呼痛不止。
道士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那妾道“道长,快救救老爷吧!”道长道“不忙。我这就救醒他。”伸掌抵住薛正刚胸口,猛拍三下。薛正刚“哇”的一声,登时醒转。妻妾喜色顿开。
道士道“还未还未。”又叫下人将一枚丹药磨水和开,喂薛正刚服下。薛正刚服下后,才感觉头渐渐不痛了,忙下床跪倒,拜谢道士救命之恩,又取一百两黄金奉谢。
道士摇头笑道“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只帮你除去体中那股阴风而已。你命数已到,三日后同样会有拘魂使拘你。”这句话只吓得薛正刚魂飞魄散,跪倒道“求道长救命!求道长救命。”道士道“难救,难救!阎王既要你死,你便难逃了。”
薛正刚哭道“请道长相救,薛某愿以一半家财换此一命。”道士微微一笑,道“难救虽难救,却非没有办法。”扶起薛正刚。薛正刚大喜,又问“道长法名?”
道士道“我从蓬莱岛而来,名唤东苹。”薛正刚道“东苹道长,有什么办法可救我一命?愿以身家相求!”东苹道人笑道“人于命薄上,寿命到了头,自然会去。想要救你……可甚不易。”
薛正刚又跪下道“还请道长相救!”东苹道人扶起他,道“我想想……”沉吟片刻,道“有了!寿命难改,便找个替身为你而死。只需……”将方法说了。又道“如此那人替你而死,你替那人而活。再到寿尽时便无救了。”薛正刚道“多谢道长!”
东苹道人道,“不忙谢!虽有替死之法,但两日后拘魂使仍会再来,想要活命,还需对付拘魂使。也罢!贫道早脱命薄,道合天理。便和你去与那拘魂使说一说,让他离去。不过……这……”
薛正刚道“不过什么?”东苹道人笑而不语。旁边小妾聪慧,拉住薛正刚,在他耳边道“要钱。”薛正刚恍然大悟,道“愿献千金,请道长转交拘魂使手上。”
东苹道人微笑不语。薛正刚咬了咬牙,道“五千两可够得?”东苹道人方破笑道“够得够得!”当下便叫人摆炉施法。只等两日后拘魂使来。
两日之后,正当清夜。东苹道人早在庭中央设了法坛,令薛正刚躲了起来。摇动法铃,坐下专等拘魂使到来。
林夕数着时间已到,将躯体脱在山洞中,与莫怜飞来薛府。一入门却正见有个道士相对。莫怜吓了一跳,躲到林夕身后。
东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