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拿人试药,尽快找出法子。
不是说试药不好,治疗疫症,特别是这种未知的病症,所有的一切,都是尝试,都算试药。
可她一人,想要试出两张方子,就显得有些自大了。
直到刚才,他看着她的施针手法,像极了一个人。
若是他在,昨日的作为,便不算自大。
只是那臭老头销声匿迹多年,不知道在哪儿坑蒙拐骗的快活着,多半还未曾听到这儿的消息。
这小姑娘若是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医术,难不成,是他的弟子?
卫蓁查看着男子身上的伤口,开口道,
“像是,中毒。”
“中毒?”
顾老大夫微微沉了沉眸子,
“他并未曾进食别的东西,怎么可能中毒?”
卫蓁拿着银针戳破了他的嘴唇,银针发黑,她后知后觉的向上看去,眸色微冷,将手中的银针扔了出去。
而随即,一条成人手指般粗细的小青蛇落在了地上。
刘太医后背一阵发凉,
“是蛇毒?”
卫蓁扫过屋内,眉眼微蹙着,
“江南多雨,蛇蚁鼠虫不少,拿硫磺熏一熏吧。”
蛇毒中毒不深,施针就能逼出来,在开张方子就好。
卫蓁施针将毒给人逼了出来,而后又是开了方子。
近乎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将病情稳了下来。
顾老大夫看向卫蓁,
“不知姑娘师承和人?”
他说着,稍稍顿了顿,“我看你的施针手法,与我的一个故友很像。”
卫蓁听着一笑,看向他,
“您是顾风顾老前辈吧,我听师父提起过您。”
顾风听着眸色一缩,满目讶然,
“你是”
卫蓁坦然开口,
“家师姜鹤,我听他提起过您。”
顾风,当年素有医圣之名,与姜鹤其名,两人也认识,只是所求不一样,后来分道扬镳。
姜鹤素来狂傲,有没什么济世医人之心,所行全凭心情,一向为顾风所不耻。
而顾风,一颗仁心济世,游走天下,两人也算是一对损友。
只是十年前的瘟疫并未让他给碰上,而姜鹤来了,借着这个事情,姜鹤可是没少戳顾风的脊梁骨。
那老头,一向有什么东西就恨不得宣扬的全天下都知道。
“怪不得。”
顾风听着一笑,若是他的弟子,再怎么厉害,也是应当的。
“你师父他近来可好?”
卫蓁摇了摇头,
“不瞒您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哥哥说,七年前,他曾见过姜鹤一面,甚至让他帮忙改动了面容,而过后,姜鹤就自行离开了。
而七年来,没有半点音讯。
那老头向来来去无影,这偌大的天下,只要他想藏,谁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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