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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来,黄有容或许是年纪大了,渐渐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竟是对幼女的稚嫩身体产生了特殊癖好,许多让人恶心的相关事迹,赵俊臣也是时有听闻。
赵俊臣绝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
有些事情,碍于时机与实力,赵俊臣并不会去主动阻止,只是视而不见,但这并不表示,对于这些事情,赵俊臣就会理所当然的坦然接受。
想起这些年来被黄有容摧残的那些年龄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赵俊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般想着,对于自己府外的这场冲突,赵俊臣心中已是有了决定,沉吟片刻后,突然一指虾儿,向着黄府的领头之人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小女孩,是你们黄府的人?”
黄府的领头之人,名叫黄龄,别看他刚才面对难民时态度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见到赵俊臣的时候,想到赵俊臣在朝中的权势影响绝不逊色于黄有容,若是得罪了赵俊臣,就算赵俊臣命人把他打残了,黄有容怕也无法为他做主。而赵俊臣言语之间,态度又有些偏向于那些难民,黄龄觉得自己此行恐怕讨不了好,心中已然慌怯了。
然而,听到赵俊臣的询问后,黄领却是误会了,还以为赵俊臣碍于黄有容的面子,不再与他为难了,连忙赔笑着点头道“正是正是,这个女孩,是我黄府在昨天花了足足五十两银子买来的,结果没想到银子给了,这个女孩却是被这些难民抢走了!我们黄府又何曾受过这般耻辱?脑子一热,做事也就冲动了些,竟是在赵大人您的府前胡闹,这是我们的不对,还请赵大人您多多担待,放过我们这一次,只要让我们把这个女孩带回去,想来我家黄阁老也是会感谢赵大人您的。”
听到黄龄的解释后,赵俊臣似笑非笑,又似信非信,却是转头向那个依旧在哭嚎的老汉问道“他是这么说的,那你来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老汉脑袋有些不清楚,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辩解,连忙说道“大人啊!绝不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老汉总算是停止了哭喊,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断断续续的向赵俊臣解释了一遍。
老汉头脑有些混沌,口才也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赵俊臣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前后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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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名叫万土,来自于山东菏泽,正是前几日难民们在都察院衙门前告状时的领头人。
但虾儿却不是他的亲孙女,准确的说,虾儿年纪虽小,却还是这些难民的恩人。
当初,因为南巡筹备的事情,山东菏泽的百姓受到地方贪官的压迫盘剥,不少人家都因此而流离失所,虾儿更是因此而家破人亡,她的父亲不知是谁,母亲却因为反抗官府征地,被毒打了一顿,没几日就死了。
老汉万土决定上京告状的时候,因为虾儿无依无靠,看着着实可怜,若是无人照顾,怕是迟早都会饿死,一时心软,就把虾儿带到了身边。
本以为虾儿会是个拖累,却没曾想到,虾儿双眼虽盲,却天生的一副好嗓音,即使只是唱些乡间小调,也是清脆动人。
而这些菏泽难民来京的路上,就是靠着虾儿一路的小调卖唱,虽然艰难,但竟也没有太过挨饿。
再加上虾儿本身也是乖巧懂事,所以这些难民对虾儿颇为照顾,疼爱有加。
只是,昧良心的人哪里都有,在难民当中也不会缺。
尤其是这些难民们自来京以后,被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接连拒绝了受理案件冤屈,让他们没了指望,一些人的心思,也因此有了变化。
在昨天,虾儿被一名菏泽难民带到一家酒馆门前卖唱,指望能赚点银子为众人购买食物,没曾想到,正好有一名黄府管事路过,看到虾儿的相貌后,又听了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