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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黄有容考虑了片刻之后,也同样答应了赵俊臣第二个要求。
毕竟对于黄有容而言,赵俊臣的这些要求都不是太大的事情,也都不会损害到自身利益。
接着,赵府的午宴终于是准备妥当了,但黄有容却是拒绝了赵俊臣的邀请,很快就离开了赵府,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与赵俊臣有更深入的接触与交流了。
赵府客堂之中,看着黄有容离去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全突然冷声说道“不识抬举!这个黄有容老糊涂了,还以为自己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内阁辅臣?明明已经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了,偏偏还要端着阁老的架子!赵大人您将钦差大臣的肥差拱手送给了他,这是多大的好处?满朝上下有多少人眼红?黄有容若是稍稍识相一些,就应该主动投靠咱们才对!他倒台失势之后,除了一个前任阁老的名头还剩下什么?赵大人您主动拉拢他也是看得起他,结果他竟然还敢当面拒绝,当真是不知好歹!”
在赵俊臣与黄有容交谈期间,顾全一直都在旁观,自然看出了赵俊臣想要拉拢黄有容的意图,也看出了黄有容的婉拒,所以不由有些愤愤不平。
当然,黄有容毕竟是前任阁老,就算是如今垮台失势了,但积威犹存,所以顾全这些话也只敢在黄有容离开之后说出来。
另一边,赵俊臣听到顾全的愤愤不平之后,却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轻轻品了一口香茗之后,缓缓道“无需在意,黄有容刚刚离开内阁不久,残留了一些阁老的矜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没期望现在就能拉拢到他,刚才的一番言语仅仅只是试探罢了。不过……”
说到这里,赵俊臣双眼微微一眯,又说道“黄有容乃是贪婪之人,既贪权、也贪财,如今他固然有些抗拒,但当他重新尝到权势与财富的甜头之后,就一定会欲罢不能,到时候不需要咱们安排,他就会主动争取,等他为咱们办的事情越来越多,一切就由不得他了,如今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对于赵俊臣的决定,顾全向来不敢质疑,但见赵俊臣如此看重黄有容这位垮台的前阁老,依然是忍不住问道“大人,您何必这般看重黄有容?若是论眼光论手段,他未必比得过大学士霍正源、阁老左兰山、以及工部尚书陈东祥;若是论声势论人脉,他这段时间更是已经众叛亲离了,就连少傅张诚、礼部尚书林维这些原本对他忠心耿耿的老人,如今都不大看得起他;像是这样的人,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与心思收买?黄有容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他如今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过气老人罢了。”
赵俊臣笑着摇头,说道“怎么?你不服气?觉得我举荐他为钦差大臣让咱们吃亏了?但实际上他就是最好的人选!让他成为钦差大臣,咱们还能收获一些好处,若是让其他人当了钦差大臣,咱们恐怕连一点残羹旧饭也吃不到。相较而言,让他成为钦差大臣,这已是对咱们最为有利的结果了。”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此外,做人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只看眼前,如今的黄有容固然是一无是处,但并不代表他将来同样是一无是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朝廷局势变化如此之快,说不定他很快就有用处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的收益也会远远大于今日的投入。”
说话之间,赵俊臣的目光微微闪烁着,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但并没有向顾全进一步解释说明。
另一边,见赵俊臣一副高深莫测、成竹在胸的模样,顾全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询问赵俊臣的详细计划。
很显然,像是这般长远的考虑,赵俊臣并不会向他详细解释,所以顾全也不会自讨没趣。
最终,顾全只是垂首道“大人睿智,下官愧不能及。”
事实上,赵俊臣这般下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