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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要前往陕甘三边?”
听到牛辅德的吃惊反问,赵俊臣的表情坦然,点头道“正是如此!等到秋收时节左右,朝廷就要赈济陕甘与山西的灾情了,到时候我会亲自负责此事,也就会趁机抵达陕甘,若是那时候陕甘三边发生了战事,我也会趁机留在陕甘组织后勤之事……此外,晋商方面有些事情也需要我来处理!”
牛辅德却是连连摇头,说道“不可、绝对不可!赵大人您乃是千金之躯,又岂能轻易犯险?”
赵俊臣叹息一声,说道“若是陕甘边疆局势平稳,我自然也不愿意犯险,任谁也希望自己可以平平安安、无惊无险的活下去,但陕甘局势隐患极多,我实在是不放心,不仅是蒙古鞑子随时都会大举入侵,民间百姓也是怨气滋生,随时都会出现民变,若是局势一旦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整个大明江山就要乱了,我哪怕是留在京城之中,又能苟存多久?若是不能亲自前往陕甘坐镇,我实在是心中难安。”
在此之前,赵俊臣已经向牛辅德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不论是陕甘三边局势一旦糜烂后的连锁反应,还是他安排关武元领兵前往陕甘三边的真实用意,皆是没有任何隐瞒。
所以,牛辅德也非常清楚赵俊臣究竟有多么重视陕甘三边的局势。
不过,牛辅德此时才发现他依旧是低估了赵俊臣的决心,完全没想到赵俊臣竟是打算亲自前往陕甘三边坐镇!哪怕是会遭遇许多风险,却也是在所不惜!
而赵俊臣所做的一切,固然是有个人利益的考量,但更多的依然是一片公心!
与赵俊臣的这般担当与胆气相比,禁军将领们为了躲避战事或是摔断腿、或是拉肚子、或是随便找人认父,就算是牛辅德本人也是不情不愿,却是逊色太多。
想到这里,牛辅德看向赵俊臣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在此之前,牛辅德固然是用心为赵俊臣办事,但原因也只是为了俸银罢了,但如今见到赵俊臣的表现之后,牛辅德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钦佩之余,也有了一些忠心,开始真心真意的为赵俊臣考虑了。
也正因为如此,牛辅德更加不同意赵俊臣前往陕甘了,摇头说道“赵大人你不善武艺、不通军略,就算是去了陕甘又有何用处?恐怕还要添乱帮倒忙!不妥,实在是不妥!”
心态转变之后,牛辅德的话语却是愈加不客气了。
赵俊臣见到牛辅德的神态变化后,却是不由一笑,隐隐有些欣慰,说道“放心,我也有自知之明,虽然是不善武艺、不通军略,但也不会插手战事指挥,哪里会添乱?我到时候只会负责陕甘三边的后勤,这方面总没有人比我更擅长了吧?更何况,我就算是抵达了陕甘,也是远离战场,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牛先生也不必有任何担心!”
牛辅德稍稍犹豫了片刻,终于是没有再反驳,只是说道“但大人还请答应,到时候一旦是战事不利,就要马上离开陕甘返回京城,否则学生也无法安心为赵大人办事。”
赵俊臣又是一笑,说道“放心吧,我这人惜命的很,虽然也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但应该逃跑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说法之后,牛辅德终于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而赵俊臣则是吩咐道“牛先生随同关武元抵达陕甘之后,主要是做好四件事,首先是帮助关武元巩固边防,预防蒙古骑兵的入侵;其次则是为关武元造势,宣传关武元武圣后人的身份,以此来增加边军士气;然后则是结交陕甘三边的诸位将领,建立人脉与影响力;最后则是全力支援戚斌训练新军,并且还要设法控制这支新军,这支新军战力不俗,一旦是陕甘局势糜烂,这支新军恐怕就是最后的依仗了!”
听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