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酒池六座、谷仓五座、酒塔两座,等等。胡山雕对于酿酒是一无所知的,随那位叫“赵栋”的官员走了一圈后,才知道酿也是颇为复杂的。
赵栋身形略胖,耳大鼻勾眼略小,中等身高,脸上常挂着“轻笑”,这种笑即不给人热情感也不会觉得冷清,是个很老练的官员。赵栋自认眼光犀利,在胡山雕没塞100元晶前,就判断出此位面相平平的年轻人,家资丰厚,拿到小费后更加确定这一点。
因此,得知胡山雕要买酒庄参加贡酒榜后,赵栋才愿意屈尊当导游,一旦完成这桩交易,他相信胡山雕给的中介费不会低于一百,而他还可以从卖家那里获得到中介费。一想到即将到手不低于两百元晶的钱,赵栋眯着眼睛思量着是不是给自己的宠妾买身蜀锦长裳。
胡山雕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元晶还有三万余,酒庄根据赵栋的报价是六千元晶,但赵栋表示可以压到五千左右。买下来其实就是赚了,这么大一座酒庄置办起来不会低于一万元晶的,而且设施齐全,人员专业。
盘算了一番后,胡山雕同意赵栋去跟卖家谈谈,若是能压到五千左右,他就买了,而若是压到五千以下,他就给赵栋提成,赵栋顿时如阵风般离去,胡山雕则逛起了酒庄。酒庄共计员工三十七人,其中仆人十人,长工二十七人。
虽然“仆役”经常连在一起说,但仆是仆,役是役,仆没有自由身。仆人虽然不是奴隶但属于主家的财产,属于可以卖的,但主家不能随意处置仆人,一旦发现主家擅杀或擅打仆人,官府就会追究的。
役是一种职称,是官府雇请的临时工,衙役,司役、捕役之类的。
长工就是各行各业的合同工,享有各种福利,除非作坊倒闭或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长工就是一辈子的员工,短工则与长工相反。
胡山雕买下这座酒庄,就意味着这十个仆人就是他的财产,也意味着要担负起二十七个长工,数十个家庭的责任。长工从另一层意义上讲,就是商人的私兵,忠诚度还是有保证的。当然,新老板想要获得长工们的投诚,也是要表现出诚意才行。
施家犯事不是秘密,长工们显然也认识陈栋,他们拖家带口的跟在胡山雕二十来步距离之后,显然是意识到这一位有很大可能是他们的新主家。
胡山雕在酒庄逛了两刻钟左右,陈栋坐着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抵达,他也没有下车,掀开珠帘探出头,朝远处的胡山雕喊了一声。胡山雕上车后发现内里还有一帘垂布,帘纱较厚,只能看到帘后的身影。
车内置放着矮几,矮几上摆放着笔墨及一叠文书,陈栋效率很高,所有文书都准备妥当,只等交易双方签字画押,这桩交易就妥当了。胡山雕屁股刚在锦毯上挨住,陈栋就低声说,“现元,四千八,延期,五千三。”
延期就是分期付款需要“黄天后土”的誓约,普通人发誓都要给祭品,玄修发誓代价更高。毕竟,黄天后土圣人可不是拿钱不办事的,只要有人违反誓约,大老爷二话不说就是一道雷劈下来。
四千八的话要给陈栋四十元晶,胡山雕省了几百元晶,自然是要会现的。
签字画押再付现,陈栋与胡山雕拿着一叠文书下了马车,马车立即启动,扬起一道尘埃飞驰而去。胡山雕觉得陈械这条线是可以维持的,毕竟,他还要参加贡酒榜,而陈栋是老鸟,对其中的门道很清,所以,胡山雕给了陈栋三百元晶。
陈栋想过胡山雕豪气,没想到这位如此豪气,但他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接过钱后颇显矜持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意思全在眼睛里,至于胡山雕读没读懂,陈栋认为他会懂的。
施家这座酒庄名为“醇思酒庄”,陈栋说这庄名颇为讽刺,因为醇思就是“纯施”的谐音,但施家纯不纯?胡山雕不知道,陈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