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这二人说话的意思,呵了呵有些冰冻的双手,然后塞到衣袖内,“麻蛋,穿错衣服了”,胡山雕暗骂道。嘉茂关虽然属于渭地,但其气温却是跟郢地相似,胡山雕是按渭城的温度穿着的,没料到嘉茂关要低了十来度。
冷是冷,但胡山雕还是不愿意回到旅车上,他是宁愿挨冻也不想在逼仄的空间里枯坐的。
呵气,跺脚,搓肩膀,“没有暖气供应的南方人民全靠抖才能活下来”,胡山雕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自我娱乐的说着话。
一时辰(2小时)、一刻(30分钟)、一盏茶(15分钟),一炷香(5分钟)
约两刻钟后,一骑奔跑而至,只是马上骑者却是衣不着体且无头颅,不需要细看也知道车婢在死前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折磨。
胡山雕“面无表情”的挥手,另外三位车婢同样“面无表情”的将死得车婢放下马,又从旅车内取来数块直木板。嘭嘭嘭,数十下声响后,一具简陋的棺材被钉成,死的车婢被放进去后,又在一刻钟后与一堆干柴一起化为灰烬。
醇思酒庄的车队没有掉头往回走,而是继续往嘉茂关方向前进。
旅车内,胡山雕盯着车内桌上的火光,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如何才能报仇。
车婢的死活,胡山雕并不关心,但这样的死法却是让胡山雕无法忍受,他觉得自己要是忍了这口气,那念头是不通达的,所以,就算死在嘉茂关,甚至有暴露身份(玩家)的危险,他也要去嘉茂关报仇的。
“我若是你,就忍了这口气。”
“你是乌龟,当然会忍,我不是。”
黑纱斗笠的表情估计很难看,因为他不再说话了。
嘉茂关匪贼杀车婢只是“取乐”,随车婢悲惨尸体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回复,同意胡山雕的酒队过嘉茂关。此回信,黑妙斗笠人也看过,这也是他劝胡山雕忍的原因,在他想来,去郢都要比一个车婢的死,重要的多。
“其实也就是有底牌,说得那么伟光正做什么?”
胡山雕自嘲一句,相比快意恩仇的其他玩家,他玩游戏可是肩负“回家”的重任。因此,若真的影响到他“回家”,胡山雕其实也是会忍的,但他不是有十七具“僵兵”吗?
舍掉这十七具僵兵的代价,就能将嘉茂关打了个底朝天,就算嘉茂关内的有玄修,僵兵数量这么多也不是好对付的。当然,报仇是要等过关后再实施,过关比报仇要重要一点,玄径攀爬关系着能否“回家”的。
“你不准备处理吗?”黑纱斗笠人又突然出声。
胡山雕知道他指的是车底的那一老一少,老的胡子发白,少的倒是花季年华,衣饰普通,行礼简单,想来是早就打算躲在过往的车辆底下“过关”的。
“你想处理吗?”胡山雕反问。
斗笠人又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