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人知晓,就算知晓,山里也知我负责渭城来往之事,想以此事要挟我则属空打算盘。我处即无利,那必是你处有利,鹰爪司最近有何事?”庄仁宣细细琢磨一番后问道。
屠子非心想鹰爪司的破事多了去,而他也是树敌无数,且不说司衙内的勾心斗角,单是他这二十来年抓获的人就难以计算。想来想去也不知要说什么,脑中冒出早些时晚的接风宴,屠子非就说最新鲜的事就是鹰爪司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大人”。
“胡大雕?”
庄仁宣必然记不住胡山雕的脸,但名字不存在记不记住,只要想记就必会记住,而恰巧,庄仁宣对胡大雕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庄仁宣眉头锁得更紧,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向屠子非描述胡大雕的模样,无法描述的话,也就无法确定此胡大雕是否彼胡大雕。
由于廖隆基曾经启动渭城鹰爪词调查胡山雕的生平,虽然不是大动作,但屠子非是鹰爪子五大头目之一,自然也是有资格参与调查。庄仁宣询问胡大雕的资料,屠子非也能说个一二三出来,庄仁宣决定当晚回支珢山翻一翻旧案,以确定胡大雕是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
噗,跟在庄仁宣身后的屠子非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的低头望着自己的心脏处,他的心脏处已经形成空洞,空洞边沿残余着丝丝光芒。
“雷鸣”,走在前面的庄仁宣感到后劲一阵温热后就迅速做出反应,待一切防范搞完才转眼望向屠子非。屠子非此时已经死透但尸体却未倒地,庄仁宣一眼望去就看到致命伤口处的丝丝光芒,他无非上前查探单凭“看”就知道这些光芒是“雷鸣”残余。
庄仁宣彻底不懂暗处敌人的谋划,若说暗杀,之前有的是机会,别说杀屠子非,就是要杀他庄仁宣,或许不可能一击致命却也足以重创。庄仁宣不仅认出屠子非死于“雷鸣”,还知道如此无声无息的攻击是“玄通”。
玄通啊!庄仁宣感到无力。
“要杀屠子非,早前尚未暴露元力波动时就可,但飞镖寄书却又表达出对方没有杀意,反而想借助屠子非或我的力量去办事。现在又杀屠子非,莫非有了什么变故?还是说一切都是临时起意?”庄仁宣悲伤的同时又感到愤怒,对方这是在耍他吗?
胡山雕用玄通“小雷音寺”杀屠子非倒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他突然想起屠子非不是楚官,楚国文官分“丞、尹、相”,丞、尹则有“辅、侍、正、少、议”等等,比武官的级别要复杂的多。
只要官名中有“丞、尹、相”才是楚国正儿八经的官,武官中只有“尉、将”才是官,而屠子非原本也是楚官,现在却只是“火长”。火长是编制外的基层人员,这些编制外的人员若是死于刺杀,楚士司是不会插手的。
官是很多普通人的一层保护,玄修除非必要是不会杀官的,一旦杀官,不管官级多低,只要是楚国正式官员,楚士司必会介入。楚士司在楚国建朝初期是逢官死必大查的力度,这狠狠震慑了在楚的玄修,也给楚国官员数百年的安全感。
尽管到了如今力度没有那么大,但楚士司并没有忽视楚官被杀害的事情,基本上结案率达到80以上。因此,胡山雕之前不敢杀屠子非,就是怕楚士司立案调查,而后来想起屠子非不是楚官才悍然下手。
楚官退体仍然享有官级,也就是仍然受楚士司的保护,但若是革职的话,这层保护就失去了,屠子非就是这个情况。
胡山雕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误解廖隆的安排,反正,他此时认为廖隆基将屠子非等五人降级,就是方便他搞暗杀。聪明的人总是想太多,如庄仁宣,胡山雕这种不是太聪明的人,想一出是一出,尽管他非常喜欢列出一二三等等计划。
杀掉屠子非就必然需要一个心腹且有资历的鹰爪来接替他,胡山雕即不是临时起意,自然是有人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