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段北侯府,都是红色的。
“不能放过任何人,甚至是一只苍蝇。”外面的声音传进了屋内。
“你不跑吗?”女人问道。
“跑也没有用。”段弋坐在门前,他们迟早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的。
“你怎么还不走。”
女人也不知道,为何,她不想走。外面的那些士兵,杀光了院内的所有人,找了所有的房间,却迟迟没有进来这个房间。
段弋一直在静静地等待死亡,可却一直没有人来了解他的性命。
“你能听我,两个故事吗?”段弋靠在门前坐着。
女人没有出声,段弋便讲了起来。
小时候,他与父亲去了边疆,哪里的人很凶残,治安也不好。
自从他的父亲去了以后,才慢慢变得稳定了起来。
其实,边疆的百姓,一开始,并不是凶残的,只是,当地官府贪污的太严重了,没有把应该发放的粮饷发出去,才导致的爆乱特别多。
那些官府的人员,都是衣冠楚楚的禽兽,他们压榨着当地的百姓,百姓忍无可忍了,才拿起武器反抗,可他们那里来的力气与那些官府人员斗。
他们一个个,拿起了家中的菜刀,镰刀,等等东西,对着那些人,就是一顿乱砍。
血流成河,你以为,死的是那些官府的人嘛?不是,那些躺在地上的,都是百姓!
父亲为了那些百姓,把当地的官府老爷,杀了。
父亲是段北侯,处置一个贪官还是有权利的。
当时朝廷,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父亲一心是为了那些守卫边疆的百姓,边疆的战乱频繁,只有百姓与将士同心,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成功。
父亲杀了那个人以后,就把他藏起来的粮食都分给了百姓。
百姓们用颤抖的手接过了粮食,父亲还把,从京中带的种子,分给了那些百姓,教他们耕种。
就那样太平的过了几年,后来,父亲便被弹劾了。
他们说,父亲在收买那些百姓,拥立他为新一任的帝王。
父亲什么样,做儿子的,最清楚不过了。
段北侯做的每一件事,段弋都看在了眼中。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段北侯勤政爱民,当地的百姓和士兵都很喜欢他,所以,即使边境有侵犯的军队,他们都是胜利的。
“但,你们还是被朝廷盯上了。”女人走出了屏障,但却站在帘子的后面。
“哈,哈哈哈哈。”段弋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他们,快进来了吧。”
江栎乔让长落带着栗子去下面休息了,便拿起了刺绣,她要给仲启秀一个香囊,而且,马上就要完工了。
突然下人来报,说段北侯府,被抄了,全府的人都被杀了。
江栎乔听到后,手中的刺绣滑落,一个人跑出了柳府。
江栎乔跑着,只想快点跑到段北侯府,只想快递把段弋就出来。
眼角的泪水流了出来。
“段弋哥哥,等我,等我救你。”
那可是朝廷派来的士兵在灭府啊,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救得出段弋。
她跑到段北侯府门前,大门敞开,门外守候的仆人,已经被杀死了。
可能是她收到的消息晚了,这府中,已经非常安静了,只有遍地的尸体。
“他们已经撤了吗?”江栎乔看着满地的尸体,捂住嘴,哭举起来。
她慢慢的向里面走,看着满地的尸体,寻找段弋。
可就当她快要走到段弋门前,喊了一声,“段弋哥哥,你在哪儿?你在里面吗?我是江栎乔啊,我来找你了。”
段弋一直坐在屋子里,他也不知,为何那些士兵,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