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颜色,仿佛这样就可以与刘子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嗯,好像也没那么碍眼了。
刘子业也不清楚自己对沈琛的嫉妒源自于何处,可他却清清楚楚的觉得对方碍眼。
最开始他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该跟他一样,可事实上却是只有他。
可为何看着沈琛抱着死老鼠的模样心中又分外不适。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刘子业的头疼症再一次没有任何征兆发作,也不知是因为那只死老鼠,还是抱着死老鼠的沈琛。
“出去……”
刘子业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黑衣人,面目抽搐,忍着极致的疼痛。
刘子业的眼神渐渐涣散,一片迷茫。
房间里的东西不停的被他漫无目的的撞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低沉压抑痛苦的嘶吼声。
紧接着一道响亮的尖叫声……
沈琛被惊醒,怀里的死老鼠更是吓的他心神俱裂。
房间内如此嘈杂,却无一人敢靠近。
年纪小小的刘子业,已经完完全全将东宫捏在了手里,至于那些不听话的……
不听话的自有不听话的去处,何须在意。
沈琛哆嗦的松开手,猛的站起来,手掌,胸前,沾满了腥臭的鲜血,沈琛忍不住吐起来。
虽说素来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小霸王,但从未接触过疯批,也不知道疯批的世界开胃菜便是如此惊悚。
毕竟年幼,沈琛的眼泪迅速布满面庞,想用手擦,却又恶心于老鼠血。
低低的啜泣声,瑟瑟发抖的小身板。
“哭什么?”
刘子业循着声音,站在沈琛面前,伸手狠狠的掐在了沈琛的脖子上。
“咳咳……”
沈琛呼吸不过来咳嗽着,不停的拍打着刘子业的手。
每一次拍打,都升起令人作呕的味道。
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刘子业的手背上,换来了他片刻的清醒。
“别哭,再哭本宫杀了你。”
他刚刚才决定因着那只布兔子多留沈琛一日的性命……
可就差那么一点点,沈琛就会成为枯井的另一具尸体。
沈琛立刻闭上了嘴,任凭眼泪哗啦啦流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太子殿下太可怕了,这就是祖父说的天选之人?祖父怕不是瞎了……
也许,太子殿下是生病了。
沈琛看着不远处的铜盆,蹑手蹑脚挪过去,洗干净手,然后也壮着胆子递给了刘子业一幅帕子。
“太子殿下,擦擦……”
沈琛哆嗦着,忍不住瑟瑟发抖。
呜呜呜,皇宫太危险了,祖父就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