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悄然逝去。
一切都是心知肚明,一切也都是不动声色。
变化最大的当属沈琛,他成功在疯魔的刘子业手中活了下来,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光明正大的融入了刘子业的生活。
最开始可怜巴巴大气不敢出的小媳妇儿模样,到现在的敢仰着下巴理直气壮瞪刘子业,胆量是一日千里。
至于缘由,自然是刘子业纵的。
不同于沈琛的顽劣胡闹,王家儿郎王泽,是典型的世家公子,一言一行,就好似是刻在模子里一般。
虽无趣了些,但也不负世家之名。
规规矩矩,无甚亲近。
老太傅甚是奇怪,为何在两尊大佛的耳濡目染之下,沈琛依旧能够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有了太子殿下的撑腰,越发的肆意妄为,上蹿下跳,真真是把皇宫当做了家,乐不思蜀了。
老太傅幽怨的看着刘子业,他是让沈琛来吸仙气,奋发图强的,不是来寻靠山的。
刘子业摸了摸鼻子,佯装不知,不言不语。
刘子业也表示自己很无辜,本来还以为老太傅指不定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不曾想,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必须得承认,沈琛过于明亮,过于鲜活得生命,让他觉得碍眼的同时,又格外的艳羡,向往。
他明白,那是他的求而不得。
那样的生活,他配不上,那就好好护着,放在身边看着,也能多几分欢乐。
他也不知,何时起,沈琛的存在变成了寄托。
也许是沈琛手腕上那些伤痕,也许是沈琛越发熟练的手工技艺,也许是那只奇奇怪怪满是血迹的小布马……
也许,是因为沈琛见证了他一次次的发病,却依旧没有想着逃离,反而成了太医院院判名义上的弟子?
没错,沈太傅的嫡孙,沈琛,如今已经能够清楚的辨识各种草药了。
用沈太傅的话说,老天爷可能是给沈琛打开了这一扇窗户,其他方面全都钉的死死的。
可刘子业不这么想,沈琛虽顽劣爱闹,但也异常聪颖,只看他自己是否乐意去做。
“太子殿下,太医院以后的消息就无需刻意告知了,老臣年迈,受不了刺激。”
最重要的是,沈琛造的孽太多了,他怕他赔不起了。
言外之意,既然太子现在纵着沈琛,那不如连以后的赔偿也一并承担了吧。
老太傅已经记不清楚被太医院院判在圣上面前告了多少次状了!
要么是煽动药童罢工罢课,要么就是专挑贵重的药材造作,美名其曰研究新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