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得。
但沈琛呢……
也不知道当沈琛皮开肉绽死在刘子业面前时,刘子业还能不能冷静的保持这副所谓的仁孝无双的面孔。
还真是期待啊。
“母后的意思儿臣不太清楚,以往几次不都是父皇亲自处罚的吗?”
“难道母后是在埋怨父皇处事不公,坏了规矩?”
刘子业一脸懵懂的问道。
祸水东引,也是老太傅教给他的词汇。
除此之外,还有浑水摸鱼。
“母后难道不知,凡是父皇处罚,沈琛,沈家,乃至是本宫都不折不扣的接受了处罚。”
“还是说母后觉得皇后懿旨远胜帝王诏令。”
就事论事不好吗,非要想不开的自找麻烦。
过往的一切,都已是帝王金口玉言,板上钉钉。
翻旧账,无异于是对帝王不满。
皇后一噎,她堂堂一国皇后后宫之主,处罚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都得束手束脚。
“沈琛还真是幸运,能得子业如此偏爱。”
王宪嫄状似无意的开口。
“儿臣也觉得沈琛甚是幸运,能够得了父皇青睐,厚爱至此。”
对上皇后,还有什么比拉皇帝下水更好的法子。
再说了,他也并没有撒谎,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对于沈琛向来称赞有加,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王宪嫄……
若不是身份和力气不允许,她真想倒拔竹子,拍死刘子业。
世人都瞎了眼吗?这样牙尖嘴利,顶撞长辈的刘子业,哪里是个孝子慈孙了。
笑话的笑吗?
她倒是觉得,刘子业巴不得给她披麻戴孝,咒她早死。
“母后,幸好太医院众人并无伤亡。”
“沈琛炸太医院实非他所愿,只是想着练练新药,推陈出新,以求在未来发扬光大华夏艺术。”
“过程是曲折了些,但沈琛的初衷是好的,还希望母后能够宽容一二。”
这一番话,听的沈琛都有些难为情了。
天地良心,他总觉得他配不上这么高大上的理想。
他厚颜无耻缠着太医院院判,最初也是最终理想,都只是想解了太子殿下的头疼症。
虽说太子殿下爱咬人,爱吓唬人,还爱奴役他,但太子殿下真的是个好人。
“子业的意思是,但凡初衷好,那任何行为都能原谅吗?”
“那些关押在天牢里的死刑犯……”
王宪嫄还打算说些什么,再一次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打断。
“皇上命奴才带人清点太医院损失,并召太子殿下和沈公子觐见。”
大太监弯着腰弓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开口。
刘子业清楚,阿姐已经成功的安抚好父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