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选择听从指挥使。
“举杯共饮。”
笙歌站在人群中,看着各式各样复杂的神色,坦然的笑着。
为将为官者的勾心斗角没必要用在普通士兵身上。
身为军人,对于沙场,对于胜利,就会有天然的渴望。
这份渴望和血性,一旦被点燃,那自然就会自发的跟随着她的脚步。
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指挥使。
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笙歌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皓月之下,清风拂面,篝火映目,这是在京城体会不到的畅快。
她喜欢无拘无束,洒脱自在。
笙歌这边载歌载舞,而刘知府则是怒火中烧,盛怒之下不知砸坏了多少瓷器。
“两个千户投诚,你竟然半分示警都没有,全盘计划,就毁在听信你之言。”
“废物。”
刘知府想起前几日,林同知信誓旦旦打包票说军中一切事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绝对不会有疏漏。
这就是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
若不是他还有几分剩余的理智,砸坏的就不是满地的瓷器,而是林同知的脑袋了。
林同知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跟在刘知府身边这么久,他从来没见刘知府如此暴怒过,仿佛一切都游刃有余。
他也不确定,刘知府到底是他的愚蠢气坏了还是被汪指挥使的不识时务气到了……
并且,他还不敢问。
“知府大人。”
林同知还打算狡辩一下自己真的尽职尽责了,就被打断了。
“闭嘴。”
刘知府眼神狠辣冷漠。
城中百姓的猜忌,尚在可控之中。
哪怕军中的人心,也不是不能继续收买。
他现在为难的是那些死去的瓦剌士兵该如何交待。
因他之过,瓦剌士兵死伤千人,成就了汪直的首战告捷。
瓦剌人会放过他吗?
他不敢想,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能消了瓦剌人的怒火。
这些年,他已经把瓦剌人的胃口养大了。
“最后一遍警告你,管好手下的人,再有下次,你便以死谢罪吧。”
他可以接受愚蠢忠心的人,但接受不了如此愚蠢的人。
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着找借口推卸责任。
也不知道这个蠢货,他当时是怎么选的。
“滚。”
话音落下,林同知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去,显然是被这样的刘知府吓到了。
他害怕,但却已经猜不到刘知府暴怒理由。
不过就是一场胜利,至于吗?
大同府的格局,又不会因为汪直一场小打小闹的胜仗改变。
但是,这话他不敢在刘知府面前说。
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酒过三巡,吹风醒酒的笙歌也光临了刘知府府上。
只不过,没走正门,而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屋顶背光阴暗的角落。
屋顶上看到的风景,别有一番趣味。<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