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酒殇》《远筝》(2 / 3)

何以为道 浪客孤南九 265 字 2020-11-18

“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她一眼望过去,就是担忧,那段时间她收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田地的操劳还是我就要踏上远离家乡的路途,她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抹干净我的书包,把煎饼弄的更厚一点。

因为她知道我每次都会卷着三四块煎饼一起吃,这样咬的牙疼,那时候掉牙,我也是这样傲着,总觉得那段点灯等新闻联播后电视剧的时光是最美好的。

可一去不复返了。

我下了火车,父亲寒风中等到了我,我看他老了很多,皱纹上抹着更多的沧桑。

家乡的啪啪声,从小孩子手中的五角钱一盒子炮竹中发出,在迎接新年的到来,我只是呆呆的看着。

除夕快了,除夕快乐。

茶水饮料,鸡鸭鱼蛋,样样不缺,父亲端坐着,捧起自己的手掌,淡淡的说道:“你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菜。”

我说,“是啊,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

“你母亲的意思,多吃点。”

我能看的出,着其中包含的热泪与激动,他们想让我尽快的成家,可我觉得现在并不是以前。观念的冲突让他们只能默默的点头,哀叹的声音只能回荡在他们的心底。

我说再多的话语都觉得自己有罪,喝下的不是热茶。

而是一种谴责。

伴随鞭炮声,一家坐在桌子前,也就是美好。

我希望他们生活的无忧无虑,享享清福,可是他们总觉得我过的很累。

我觉得,有他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注:这篇短文写的是一位被生活压垮的年轻人,面对人情世故不得擅,对父母期望的沉默。全文没有酒,写的是有酒欢乐场面的另一面。只希望,原本朋友聚会时,就有酒,但没有,原本家中与父亲对饮,也是要有酒,也没有.....

人生就是一杯酒,早晚都要醉几次。

《远筝》

冬天。

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人站在风口,头发扬起,像是被贩卖人口了几年。

他张开口,就是充满异域风情的古怪腔调。

“咯嘣风啦德吹,我心碎的咯嘣脆。”

灰蒙的天空就像莫奈笔下的《日出·印象》,只是描写的勒·阿弗尔港口内的海水泛起的淡紫色和橙黄在晨曦下卷涌,少了一些可以在空气中渲染灰尘的高塔烟囱,唯有那装吊的三一重工旗帜在风中飘扬。

“我看到了。”

第一个看到穿着西服,而且挺拔着身躯的铁军是九儿,她睁大刚刚卷起的眉毛,露出带着美瞳一般的大眼睛,尤其像是镶嵌在花瓣中的双眼皮,第一个抱住了在风中露出微笑的他。

他也看见了我。

我一米七八的个子,裹着军绿色的大衣,裤子下的一串铁锁链古荡古荡作响,像春季到来的风铃,没有那么清脆。

我用了最恳切的仪式,握手礼。

他扫兴的说了一句,“难道我没有一个拥抱值钱。”

我硬着脸皮,说了句英文,“ele?aga”,我用冻僵的拳头,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下。这句中式英语彻底唤起他对于自己离开建平镇的第一个回忆,那本英文大字典上第九页用黑色签字笔瞎写的祝福语。

远在二线城市市中心的大润发超市旁,新开的剪裁店,冒雨走来他见过的第一位德国客人。他很热爱中国元素,并且第一个抱着试探的心情,压着蹦跳的心脏,在最后离开的背影后,说了这句英文,“ele?aga.”

当晚,他第一个吐露真言的就是我,因为他带回了一个破旧的风筝,我才

听他说了自己像是一个垂头丧气的歪瓜。

我第二天就过了自己的十二岁生日。

我很高兴第一个收到的礼物,破旧的风筝。

等我听到母亲的嘶吼时,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