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尉迟敬德骂了一句,策马上去,战马冲刺交错之际,他挥起兵器照头一刀,“哐”地一声巨响、对方长枪木杆被他巨力斩断,对面高句丽副将身体向侧翼一歪,双腿夹住马背躲开了尉迟敬德紧接着一劈,那马向侧面奔走。
高句丽副将身边的骑兵片刻后迎将上来阻挡,尉迟敬德战马冲至,“镗!”只见火花乱溅,将一骑连兵器带人撞落下马,向前奔了几步顺手一挥,又斩一人下马。
但这个时候高句丽副将带来的骑兵分左右两翼包抄上来了。
尉迟敬德心急正待乘胜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却又被扑上来的数骑挡住,只得迎战。
“他娘的,老子陷住了,估计要死在这里了。”尉迟敬德心中暗骂,此时他身边属下已经不到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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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之上,尘埃笼罩在半空,在风中如乌云一般席卷盘旋。一股股的铁骑在茫茫人海中涌动、好像洪水四面横流。
两军正面对战前线,高句丽大军败退之势已成,步兵、骑兵都已经乱作一团,仿佛闹市上一般杂乱,王君临一方步兵方阵有了第一次经验,再没有人敢脱离整条战线冒进,始终以一线线的长枪战阵往前推,第一排的长枪杀人,后面弩箭射人,高句丽士兵如割麦子一般大片片倒下,一面高高竖立的旗帜缓缓倾倒,很快前线溃败之势便蔓延中间,继续向后方,乃至两边侧翼的高句丽骑兵而去。
尉迟敬德身边骑兵不足七十人时,尉迟敬德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结果不知什么时候围杀他的高句丽骑兵、步兵越来越少,混乱的向后面、向两边跑去,而两边他麾下骑兵主力早已趁乱杀进了溃逃的高句丽援军中,与他汇聚在了一起。
麾下骑兵的加入,使得高句丽援军彻底崩溃,王君临所有的步兵、骑兵在乱兵中边追边杀。
尉迟敬德此时几乎已经力竭,稍稍一缓,远远看见了李光胜的帅旗,在数百名骑兵和数千步兵护送下,且战且退,妄图向一边一条山道中逃去。
“老子要砍下高句丽大将首级!”尉迟敬德顾不得多想,提着大砍刀,当先向李光胜的帅旗追了上去。
他视线所见,是自己麾下一千多的骑兵围攻保护李光胜的一个步兵方阵,空中箭矢乱飞、长枪如林。
尉迟敬德冲过去,带人正绕着方阵骑射,高句丽步兵被骑兵围攻、弓箭手不敢上前,只在阵中向空中胡乱抛射。
前面是密集的长枪兵。尉迟敬德带领轻骑来回射杀,看到阵营中被射得出现了空缺疏漏,便持抢冲上去尝试破阵。
他远远的一声大吼,拿过路上顺手捡的一根铁枪,丹田真气爆涌而出,将铁枪借着战马冲锋投掷,快如闪电猛力“哐”地一声铁枪一下插死了四个人,并且撞开一个缺口,他战马如风一般,紧随铁枪之后,趁着缺口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冲了进去,顿时马刀居高临下在飞速之中收割稻草一般。左右他麾下数百名骑兵也随之撕开缺口,麾下其他轻骑兵趁机也冲了进来,疯狂刺砍践踏。
步兵方阵一乱,那些步卒见到沉重的战马像巨石一般碾压到阵中间来,很少有人还敢在前面站得住,纷纷避让躲避,进一步撕裂动摇了阵营。
尉迟敬德向右一侧身,待战马冲近,一刀照着一个士卒的后脑勺猛劈下去,“哐”地一声,那士卒一声惨叫向前扑倒。片刻后右侧沉重的重骑马掌径直踩到那士卒背上,骨头断裂、血肉变形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前面的人群轰然崩溃,四下逃窜。
尉迟敬德看向在数百骑兵保护下向一边山道逃去的李光胜,大吼一声,跨下战马飙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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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站在矮山上的指挥台上,即使拿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