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六万左右,可扣除辅兵、运输辎重兵,和临时征集的杂兵,真正有战斗力的甲兵也就在两万五左右。
军制整编,就是一次裁汰老弱的筛选过程。
府兵,据说军士年龄最大的……不超过四十五岁,以后还要压缩这个年龄,只保证以青壮年为兵员,部分技术岗位的军吏可以放宽年龄条件。
秦朗算是看明白了,魏平、郝昭途径这里来见自己,就有劝慰、开导自己的想法。
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
府兵制度已经证明其先进性、优越性,雒阳守军能拿到三十五个营的番号、编制,已经可以满足广大军吏、士人、强健军士的胃口。
另外的其他人,实力不济,没资格所求更多的待遇;就算北府拨下来,也轮不到这批人享用。
见秦朗情绪稳定,魏平、郝昭互看一眼,魏平就说:“元明可知,云长公有意使季豹出使关中?”
“阿豹?”
秦朗不由皱眉,曹林降生时身体虚弱,才有了阿豹这个象征健康、茁壮的乳名。
后来取名时,依旧体弱,所以选了一个象征生命力的林字为名。
至于字季豹,是因为他是杜夫人第三个孩子,长子秦朗元明,老二是金乡公主,老三才是季豹。
虽然曹林成年后身体健康,可这样往来奔波,令秦朗忧虑。
见秦朗似乎没察觉到重点,魏平又提示:“杜夫人跟随云长公左右,我恐季豹过雒阳时,有策反元明之意。若云长公、杜夫人一同来信,我恐元明会动摇,做下错事。”
秦朗眉头皱着,思索前后,反驳:“既然陈公信我,我自不会辜负陈公所托。即便归附汉室,于母亲膝前尽孝……也会通告右军,弃军东行。”
魏平也只是长叹,无心用餐,将刀叉放到餐盘里,拿起手绢擦拭嘴角,说:“公上行事向来大胆,我以为元明要走则走,自不会惹祸。就恐为人情所拖,犯下大错。”
秦朗目光左右观察、审视魏平、郝昭,魏平是面有忧虑,郝昭则是云淡风轻,一副没有什么压力的样子。
随即秦朗目光沉着,思索魏平究竟在担心什么。
母亲来信,自然不会动摇自己的意志;虽说季豹去了关中,可身边还有一双儿女,不愁没人尽孝、侍奉。
又有云长公在上照应,谁能欺负自己母亲?
难道,问题、危险源头会来自云长公?
当年的事情……以云长公秉性,是不会拿来做文章的。
所以,表兄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