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里遭遇周军斥候!”
一名骑手绕过路上队列,直奔周同庆而来。
周同庆立刻勒住缰绳询问左右“前方地势如何?”
无人能答。
他脸色愈加难看,转向停在十步外的斥候“前方地势如何?”
那斥候立刻高声回答“回禀使君!前面有一条从东北边来的溪流,可徒步渡过!沿这条路往前大约四五里是一片林子,林中情形尚未探查清楚!”
听闻此言,周同庆面色稍霁,又追问一句“那溪流可是从林中经过?”
“确如使君所言!”
周同庆点头,抬起马鞭朝前方虚点,环顾左右朗声笑道“周军所谋,吾尽知矣!”
身旁僚属立刻知趣询问“周军是何谋划,还请使君细说。”
周同庆笑完之后没有立马解释,而是立刻下令“通知诸军,逢林莫入,摆开阵势以备敌袭!令斥候探马入林查探,两侧亦撒开三里,寻找周军所在!”
待传令兵四散而去,周同庆才好整以暇地说明原因“我看周军定是有不得已之处,故而未曾据城而守,反倒出城寻求速战。”
这话说出,立刻就有幕僚赞道“使君果然言无不中!拷问邢路带回的贼军得知那桐城是乱成一团,我还正疑惑呢,听使君这么一说,显然是周军无奈弃城。”
周同庆矜持一笑,继续道“如今看来,他们是准备在前方树林中设伏阻击我等。”
“敌将竟如此奸诈!”一脸怒色的仍是之前开口的那个幕僚,其余人虽点头附和,脸上却有些不以为意。
战阵之上,谁不希望自家主将越奸诈越好?这幕僚如此说,要么是蠢,要么是拍周同庆马匹。
周同庆面目含笑道“任他奸诈如狐,也非是我的对手,不过是躲进林子罢了,且看我火烧山林逼他出来!”
说到这里,他扭头询问“军中备了多少火油?”
静了一瞬,一僚属小心翼翼地回答“回使君,军中火油都留在怀宁,未曾带来。”
火油就是石油以及石油提取物,多用来火攻,如果用上火油的话,点燃山林不是难事。只可惜火油气味难闻,又不好运输,在事先没有火攻计划的情况下,军中的确不会特意携带火油。
只是这样一来,周同庆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啊!
原先还满脸笑意的周同庆重又沉下脸来,盯着负责辎重的那下属,森寒之意令其不由打了个寒颤。
好在周同庆知道这时候不能无故诛杀下属,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但先前那阴影却重又浮上心头。
目光转回树林,保信军斥候正在向卢仲彦回报双方斥候厮杀情况。
这次交锋死伤不多,主要还是因为双方放出斥候的距离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近,却也不远。尤其是保信军没有想要隐瞒动向之类的,双方对抗烈度不算大。
不过从斥候的伤亡比来看,保信军的斥候战斗力要比舒州军强一些。
接下来就看正面战场了。
卢仲彦将擦拭地锃亮的长剑插进剑鞘之中,起身吩咐道“收回所有探马斥候,没必要再拦着对面了。让王辉做好准备,他是功是过,就看今朝。”
传令兵得了军令,立刻转身小跑而去。
卢仲彦没有待在原地,带着自己的亲兵朝后方中军行去。
该摆的阵势都已摆好,甚至他为了不影响一众军汉,还特意离开军阵来听取斥候的回报。
接下来,就看手下这些兵马能不能完成自己预定的任务了。
卢仲彦当时入舒州时带了七千战兵,后来分兵加上战损,现在握在手中的只有五千。
这五千人分成四个大的部分,各部内里兵种排列此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