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浪一句话,不仅刘峥嵘呆住了,老张也呆了呆。
一向乖巧懂事著称的覃浪怎么会突然出言不逊。
老张尴尬去拉覃浪:“浪浪,不可以这样说话,这样说话没礼貌。”
覃浪看向老张:“这个人一直跟踪我,我害怕,我担心他是个坏人,会对我不利。”
老张闻言拉住了覃浪的手,警惕看着刘峥嵘,手里吃了一半的羊肉串也立马丢回烧烤摊架子上。
“张爷爷,我们快走吧。”覃浪一催促,老张丢给刘峥嵘一记警告的眼神,被覃浪拉走了。
看着老张和覃浪走远的背影,刘峥嵘泄了气的皮球般,顿时没有了烧烤的兴致。
先前点了烧烤的顾客过来取餐:“老板,我的烧烤好了吗?”
“不卖了。”刘峥嵘厌烦说道。
顾客怔了怔旋即骂道:“神经病!”走了。
又有新的顾客走过来,刘峥嵘全部将他们赶走:“不卖不卖,快滚快滚!”
每个顾客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刘峥嵘,要不是烧烤摊太叹,刘峥嵘会将烧烤摊车掀翻,现在他只能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车上,老张刚系好安全带,车后座上就传来覃浪的声音:“张爷爷,回去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吧,谁也不要说,行吗?”
老张一震,回过头来,覃浪又说道:“我怕我爸爸担心,只要张爷爷每天准时到校门口接我,不敢遇到什么坏人,我不要跟着走就是了。”
见老张还在犹疑,覃浪又说道:“张爷爷你肠胃不好,张奶奶要是知道你在外头乱吃烧烤,她会生气的吧。”
老张果断点了头:“好,那就不说,咱们两个回家后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覃浪也点了头,唇角这才有了笑意。
这孩子心思还挺缜密。
老张心里夸赞了覃浪一句发动了车子。
金胜英没想到能在“金耳朵”琴行门外大马路对面又看见刘峥嵘,这一次不是鸡蛋饼车,而是一辆烧烤摊车,不过烧烤摊车没有开火,暗漆漆冷冰冰的,一如他主人的脸。
“浪爸,你……”
听到金胜英的声音,看到金胜英的人,刘峥嵘才回过神来,怎么把烧烤摊车开到这里来了呢?他这一路上都在神游太虚吧。
“金老师,这么晚你还上课啊?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烧烤?”刘峥嵘视线落在烧烤摊车上,火都没有,还得重新生火,“你等我,我很快——”刘峥嵘说着手忙脚乱起来。
金胜英摆摆手,露出憨厚实诚看起来有些呆的笑容,说道:“浪爸,你不用忙,我不喜欢吃烧烤。”
刘峥嵘一怔,看着金胜英,笑容渐渐敛去。
和他儿子一样,也不喜欢吃烧烤啊。
“我怕上火。”见刘峥嵘脸色不好,金胜英又解释了一句。
“金老师,我可以请你给我上一节古筝课吗?”刘峥嵘突然说道,金胜英感到意外,不由怔了怔。
“我有钱付你的课费。”刘峥嵘从烧烤摊车上抱过一个装零钱的小红桶。
“我不是这个意思,浪爸,你都这么……”金胜英把“老”“年龄大”等词语都吞掉,因为不要去伤害同类。
刘峥嵘笑容惨白:“金老师,我不是要学古筝,我就想听你弹一弹古筝,你给我弹一节课,我付给你一节课的课费,好不好?”
“你想听我弹古筝啊?”金胜英笑容灿烂,“跟我来吧。”
金胜英给刘峥嵘弹了一节课的古筝,当然也没有收刘峥嵘的课费。她平常就是给一些刚入门的年龄小一点级别低一点的孩子上上简单的古筝曲,像这样正儿八经演出一样地给人弹古筝,这还是头一次。
她与古筝结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