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静太难过了,在雨中哭着淋着雨,竟觉心头畅快许多。
于是,她一直在雨中走着,淋着雨,就这样一直走到很晚才到家里。
到了家里,也没有洗澡更衣,就那么湿漉漉倒头就睡,第二天就起不来,迷迷糊糊昏睡不止。
弓翊打了电话过来,十分生气:“金静,你怎么回事?连上课都不来了吗?哪有老师等学生上课的,你还想不想当我弓翊的学生了?”
弓翊最讨厌学生迟到,更何况是学生旷课?
他一通臭脾气之后,听到电话那头金静有气无力的声音:“弓老师,对不起,我起不来了,我好像生病了……”
金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依稀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她从沙发上挣扎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弓翊,她便放心地又躺倒在沙发上。
“金静,你怎么回事?”弓翊还想骂人,却见金静倒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反应。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粗重。
弓翊探手到她额头,不由吓了一跳,金静整个人滚烫如火炉。
金静拨拉那只放在她额头的手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此后她感觉屋子里有人进进出出,有人往她额头放湿毛巾,又有人喂她吃药喝水,往她身上盖被子……
金静做了一个梦,梦里弓翊一直对她笑,温柔到极致地笑。
哪怕是梦境中的她也清晰地知道那是梦境,那不是真实的,弓翊,高高在上的弓翊怎么可能对她和颜悦色的笑呢?
金静醒来,见窗外黑漆漆的,依然是夜晚。
“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长啊!”她使劲睡使劲睡,天居然还没有亮,浑然未觉她其实是睡了一天一夜。
金静从沙发上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就发现另一张沙发上睡着一个人。
金静的心跳差点漏跳一拍,那人不是别人,是弓翊。
……
……
覃家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就站着明月女士和白荷两个人。
白荷问:“妈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去?”
白荷的问话让明月女士很不爽:“你个没良心的,你妈才来你家住几天,桑教授和人家小津都没有赶我走,你就赶人了?”
在白荷心底,这始终是覃家,不是她的家。
但是明月女士不会懂的。
白荷也不解释,只是说道:“你爱住多久住多久,要回去了就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明月女士冷嗤道:“你以为你漂亮有才,人家覃小津看上你,你就有什么了不起吗?你漂亮有才会写书,还不是我生的?”
白荷只是想陪明月女士回去处理一下白如新榕树下和人幽会嗑瓜子的事,覃小津的意见白荷是听进去的,偏偏明月女士还是要误解白荷的心意,白荷也是很无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们的母女关系不是说和解就能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