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又紧张又小心翼翼赔笑看着萧占。
萧占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白茶立马心领神会坐下。
双手支着膝盖,做出认真聆听的姿态来。
只听萧占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白茶“啊”了一声,不明白自己刚才哪句话说中了萧占心思。
“你说,既然我的心事被你窥探了,身边总要留一个可以倾听我内心秘密的人,这样也挺好的。”
白茶恍然大悟,原来少爷是听懂了昨天她说的这句话啊。
白茶有些庆幸自己昨天来萧占跟前做最后的努力,竟然还真的因为她最后的游说打动了萧占,但不知为何,白茶又有些不是滋味。
“我就是喜欢了白荷。”萧占说着郑重看向白茶。
仿佛为了顺利接住他投过来的目光,白茶还向后仰了仰身子,给了他视线一段缓冲的距离。
见萧占定定看着自己,白茶重新坐好,嘿嘿干笑了两声:“被我猜到了。”
“你这么笨都猜到了,那你说,你姐姐那么聪明的人,她难道猜不到?”
这——
这让白茶没法回答。
她又不是白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白荷的想法?
还有啊,夸白荷聪明就夸白荷聪明,为什么要说她笨呢?这么衬托,好吗?
“你说,你姐姐会知道我喜欢她吗?”萧占慎重地问。
白茶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说道:“少爷,我姐姐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姐姐她已经结婚了——”
白茶“呀”字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记枕头。
白茶将枕头拿开,看见萧占恼羞成怒目光血红:“你说过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倾听我心事的,你只负责听就好了,谁让你插话的?”
“是……少爷你问我的……”白茶嗫嚅,有些委屈。
“我问你负责答就够了,谁让你说那些和问题无关的话?”萧占气鼓鼓钻入被窝,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看着被子起起伏伏,白茶知道萧占在生气,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少爷,对,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要不,少爷,你重新问我……”
“滚!”
被子里传出萧占不留情面的“滚”字,白茶站起身,抓抓头皮。
暂时滚出病房先吧。
……
……
覃家别墅,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覃小津接回了白荷,覃家别墅的热闹就成了真正的热闹,每个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开心快乐地笑。
春节的气息还没有散去,小焰火又在覃家别墅的花园里放起来。
看着远处拿着焰火在空中画出各种亮闪闪图案的一家子,桑教授和覃湖教授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相视一笑。
“你的辛苦总算有回响了,桑教授。”覃湖教授打趣着,伸手揽住了老母亲的肩。
桑教授的确很辛苦,她在白荷的书友圈发了太多陈情的话,白荷再不感动,她就是铁石心肠了。
“总算劝回来了,劝回来了,我又可以催生了。”桑教授心满意足地笑。
覃湖教授:“……”她本来还想提醒老母亲,接下来不要催生了,结果——
覃湖教授看着乐滋滋的老母亲,心头又温暖又酸涩,真羡慕老母亲八十高龄了还能葆有童真,老母亲八十高龄了,如果能抱上曾孙该多好啊。
覃湖教授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对桑教授说道:“催生总是一件不开心的事,你别催生了,还是我去催生吧。”
作为桑教授最疼爱的女儿,她应该为老母亲分忧才对。
但是,桑教授说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