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笑吟吟将早餐放到了桌上:“就在这里吃吧,妈有些话要同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覃浪总觉母亲的笑容含义深刻,总有预感母亲要说的话与覃霄有关,甚至他已经在猜疑母亲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然而没有。
白荷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将筷子调羹递给他,眼里满是慈爱的笑容:“快吃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覃浪乖巧接过筷子调羹,吃起了早餐。
他埋头吃着,不敢抬头迎视母亲的眼睛,总觉母亲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而他,心事沉浮。
“浪浪,虽然在母亲心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但是你的的确确已经是大人了,且都到了而立之年,你知道而立之年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覃浪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筷子调羹,认真聆听母亲的教训。
“三十而立,就是说人在三十岁前后要有所成就,这个成就可不单单是指事业上的,更要指家庭,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单身,崇尚自由,觉得婚姻是累赘,可好的婚姻也能带给人安稳、安全感,是一种归宿,你是我最爱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你要享有这普通人的幸福,能拥有自己的婚姻,妻子儿女,做一个幸福的丈夫、父亲。”
说到这里,白荷不由一笑:“对,一个男人,如果他这一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婚姻、家庭,不能成为丈夫、父亲,那他的一生是不完整的。”
母亲哪怕是五十岁的妇人了,依然有孩童天真的一面,她的笑容看起来如此调皮狡黠。
覃浪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改装了常常调侃女人没有成为母亲人生就不完整的说法,而感到滑稽。
“妈,你安排我相亲吧。”覃浪说道。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叫白荷呆了呆。
“覃浪,你在说什么?”白荷有些不敢相信问道。
“我说,你和爸给我安排相亲吧。”
白荷很意外,不敢相信,但立马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点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妈的话听进去了。也是,你这些年生活里唯一的伙伴就是古筝,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练琴、演出和求学上了,人际关系太单调了,也没有机会让你接触到更大的社交圈子,那你告诉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白荷这样问,覃浪眼前便跳出覃霄的笑脸来,他立刻甩了甩头,带着虚弱的笑容,说道:“既然是和相亲对象结婚,就不应该再有‘喜欢’这个考量指标,对不对?妈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适合和我结婚呢?”
……
……
幸好还有年年,不然这本书写得太孤单了。
筝途上,我是孤独的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