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吗？”贞凰看向了谢旭。

谢旭有点紧张，支支吾吾道“我……我都行，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不听。”

“我杀了我姐姐。”贞凰突然开门见山道。

“啊？为……为什么？说因为她变成了丧尸吗？”

“不，是末世前杀的。”

“末世前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旭震惊无比。

“小时候，我爸爸就死了。为了过日子，妈妈改嫁了，所以我和姐姐就有了一个养父。本以为生活会好起来，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养父很坏，喜欢家暴，经常打妈妈。但是妈妈为了从养父身上得到钱，只能忍着。妈妈就想着把我和姐姐养大，所以她承受了一切痛苦，心理上的，身理上的……”贞凰停顿了一下，似乎情绪有点上来。

谢旭感觉应该说点什么，但又怕说错什么，毕竟贞凰是个很敏感的孩子。

一会儿后，贞凰再次开口“这种被动憋屈的日子持续了数年，那之后，更可怕的噩梦来了。养父，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找机会侵犯了岁的姐姐。我依然还能记得清那悲惨的叫声，那歇斯底里的求救声，可是……可是我被养父绑在椅子上，不能动。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看着……”

贞凰咬牙切齿着，愤恨的泪水不断滴了出来。

谢旭很心疼，但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敢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当一名倾听者。

“事后，姐姐想要死，她说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不过母亲阻止了姐姐，她含泪苦劝好几天，终于让姐姐放弃轻生的念头。姐姐说要报警把养父抓起来，但是妈妈说如果抓了爸爸，家庭就没有经济来源了。无能的妈妈，就这样放过了养父。”

“唉……”谢旭无奈地叹了叹气。

“一年后，妈妈生了重病，回了娘家养病。那之后，噩梦再次降临。养父居然对我出手，那个时候的我，才岁。还好姐姐撞到了，她发了疯地和养父搏斗，但是她打不过养父。最后，姐姐代替了我，又被养父侵犯了。那之后……那之后……呜呜呜……”贞凰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谢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继续倾听着。

“妈妈需要钱治病，我们如果让警察把养父抓起来，那样子妈妈就没钱买药了。而姐姐为了保护我，就这样当了养父的性奴。这种悲惨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整整一年呐。我等着，一直等着。终于，妈妈死了，她病死了。终于，我终于不用再忍了。在某一天晚上，养父在房间里侵犯姐姐。我拿起了一把长长的剪刀，悄悄来到养父的后面。养父正在侵犯姐姐，根本无心注意我。所以我用剪刀刺进了养父的后颈……”贞凰的语气很激动，眼睛瞪得很大，眼神里充满着恨意。

谢旭能够理解那种恨意，也能理解贞凰的行为动机。母亲已经死了，不再需要钱了。贞凰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她要为姐姐复仇。

也许，让警察把养父抓起来是更加明智的做法，但当一个人被逼疯的时候，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刺了养父几十次，他的身体满是窟窿，鲜血染红了整张床，可是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但是，我马上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我的姐姐，我最爱的姐姐，吓得全身发抖。胆小的她，突然哭着求我，让我杀了她，了结她的生命。她说她早就想自杀了，但是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她不敢死，却很想死，你能懂吗？老爹你能懂吗？”贞凰哭着问谢旭。

谢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考虑到贞凰那激动的情绪，他只能附和道“嗯，我能懂。”

“没错，为了解脱姐姐，我把剪刀刺向了姐姐的脖子，我亲手杀死了我最爱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