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盯上了自己,冯惊水非常的不舒服,早饭也没怎么吃,喝了药便要去御马监看马。
他正走在红色宫墙之中,穿过前方的宫门便可以到达御马监,却早已经有人守在那等他了。
“冯公公,精神不错啊,还以为今早你要晚起了。”一个中年太监转过身来,看着他便尖声笑道。
冯惊水走上前,便没有笑脸相迎,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公公何出此言,这本就是我在下份内之事,怎可无故晚到。”
李公公呵呵得笑道:“听闻冯公公昨日在教坊司找到了乐子,尽兴而归不说,还送了把易老的九星红给那姑娘,可算是近年来的难得之事。别说是晚来,就算是几日不来御马监,咱家也不会怪公公。”
“如果李公公无事,在下便要先行一步了,还有公事要办。”冯惊水懒得和他多说,那些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只要机会到便连着他一起收拾掉。
冯惊水想到了信上写的话
李公公却阴阳怪气得说道:“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得到冯公公的欢心。这样的宝贝儿,可得好好的宠爱才行,今晚咱家便在锦绣楼设宴,邀请冯公公一聚,正好也让我见识一下那女子,到底有何魅力。”
冯惊水看着他,冷漠的说道:“只不过是一女,李公公要是喜欢,我便把她送于你。”
“那咱家就不好推迟了,这晚上的夜宴冯公公要是有空便来,如果没空的话,那便自行忙着好了。”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得说道,便转身带着小太监穿过宫门走了。
冯惊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便侧头看了眼身后那几名小太监,他们全部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很久才缓缓退去,冯惊水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大步向御马监走去。
而庄柔此时已经在教坊司的厨房中待了好一会,看着那些姿色老去的女子在里面忙碌。她刚才已经打听过,这些厨娘几乎都是官员家眷,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只能在厨房帮忙了。
还有些是从前面退下来的,这辈子死也得死在这里,除非有什么亲戚过来把她们买走。
这些人的案子早就没人记得,此时来买也不会被多为难,只可惜能买走的早在案子结束几年后就离开这里,剩下都是被亲戚族中嫌累赘不愿意接走的。
庄柔还记着宋知若,不知道她娘叫什么名字,不过依宋知若的年龄,肯定不会太老,应该被送到前面接客了。
她顺手抓了把蚕豆,边吃边顺口问道:“不知道宋初宋大人的家眷怎么样了,我爹当年还是他的同窗呢,没想到竟然一起被抓了。”
“肯定是他们的先生不好,没好好教他们做人,当了官就全部都贪污了。自己被砍头省了事,却叫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过如此可怜的日子。”
听着她在那不孝的抱怨,终于有人受不了,把一根木柴扔进灶台之中,站起身喝斥道:“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你的长辈,如何能如此不孝!”
庄柔仰起头,气呼呼得说道:“孝?那你告诉我,宋初的家眷现在是不是过上好日子,已经被人从这里带走了!”
那妇人顿了一下,便厉声说道:“虽然还在这里,但这就是命。女人依附着家族,怎能有好日子过时就好,一有难时就忘了家人之前的付出。”
“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虽有时苦些,但仁义孝道还是得讲,难道女学你就没学过吗?”
庄柔冷漠的说:“当然学过,你们只不过是待在这里时间太久,已经麻木认命了。我就不信宋初的家眷也这样想,他的小女儿还小,身为母亲怎么接受得了女儿从小要在这里长大,最后做个红牌。”
“她心中要是不怨恨宋初,我都不相信!”
这时有两个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