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狱在这牢所之中从小狱卒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见过的恶人无数,已经很少能被人吓唬到。
但他看轻了庄柔,根本没把她当回事,狠人见的多了,一个女人占着受宠闹着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睛。
可没料到庄柔突然就凶了起来,连自家老娘都没这样骂过他,妻子和其它女人更别提了,看到林司狱只有畏畏缩缩的份。
现在被这么一骂,他整个人就愣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脸顿时就胀得色如猪肝,恼羞成怒得瞪着庄柔。
庄柔没看他,只是慢条斯理得说:“水月阁为匪窝,里面的人全部收监,什么时候开门等案子完了再说。”
“根据宋玉香的供词交待,以程一刀为首的土匪长年盘踞在洪州的各家赌坊和青楼之中,已经无孔不入,家家都和土匪有关联。”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司狱一眼,“有宋玉香的口供为证,洪州所有赌坊和青楼,除了有特事牌的为清白之外,其它的全部查封。林司狱,到时可要麻烦你了,这关押的人可能会太多,你可要想个办法解决一下。”
林司狱被她弄得十分诧异,皱眉问道:“何时招的供词,在来这之前已经审过了?”
如果在回衙门之前已经招了,这宋玉香为何提前不说,难道想害我不成?他扫了宋玉香一眼,有些怨恨此妇人怎么能如此行事。
庄柔点点头随口回道:“没呢,一会我就回去写张,然后让她画押就行了。”
还能这样?
“我不会画押的,用刑我也不会画押!那些土匪和我没关系!”宋玉香气得惊叫起来,这个女人还是想严刑逼供!
庄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谁说我要用刑了?没必要呀,等我写完了,找人按着你的手画一下押就行了。”
“我只是找个由头把全城的赌坊和青楼都封了,找得到土匪最好,找不到就正好推行特事牌。昨晚还是两成,今天你们都落我手上了,所以要三成。”她伸出三根手指,笑眯眯得晃了晃。
林司狱和宋玉香震惊的看着她,连严刑逼供都不用,直接就强行画押?
而庄柔却还嘀咕道:“我就觉得奇怪,明明都是栽赃陷害,如果没人听堂的话,何必用刑呢?直接写好供词画押不就行了。”
然后她和颜悦色得宋玉香说:“我拿着你的供词把人都抓了,如果你身上有伤,肯定要说是被屈打成招。但一看你没受伤,还好吃好喝的住在牢中,必然认为是你为了自保,才乱指认他们好脱身。”
“到时我又能收拾了你,还可以解决你们无视知州大人的特事牌,不给他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事情的发生让宋玉香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个局面,如果真这样做,那所有的人都不会轻饶了自己。但如果就这么把股份交出去,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她咬牙切齿得死盯着庄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魔障了。什么典吏,这算什么鬼东西,不过是知州的女人罢了,拿根鸡毛就当令箭。
这洪州可不是知州最大,今天你把我抓来,明天就得乖乖的给我赔礼送出去!
宋玉香也不装了,直起腰板冷眼看着庄柔,“胡闹够了,你想逼我画押也无所谓,把洪州闹翻天也行,之后要怎么收场你想好了吗?”
“哟,不装了?”庄柔噗得笑了出来,“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正没什么借口收拾你们,让你们把三成股交出来。这程一刀出现在你那里,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的,至于你背后有谁撑腰,那我可管不着。”
“没什么好说的,交股放人,不给钱就是不给知州大人面子,不想让他做个好官。谁妨碍大人当个好官,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她迎起头冷笑道:“为什么拿青楼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