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别苦着脸,赶快吃菜呀。这个鸡腿你真不要?那我可就夹走了。”酒桌上的庄柔一脸笑意的问道,桌上摆了三荤一花生米,能挤出这些吃的,已经了不起了。
见莫左不话,她就起身夹住了汤盆中的鸡腿,然后便把整只鸡都提了起来。
她顿时愣了,随即便:“好好的一只鸡,怎么也得给它留个全尸,真是罪过罪过。”
着话,庄柔就把整只鸡都夹到了自己面前的碟子上,撕下胖乎乎的大腿,把剩下的鸡就全给了旁边,装模作样坐在椅子上伸手抓东西吃的银霸。
银霸抓起鸡也不怕烫,咬住就撕扯起来。
庄柔回洪州城也没弄到肉吃,现在也绿着眼啃着鸡腿,吃相和莫左见过的灾民没什么区别,狼吞虎咽不要命似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要是敢过去碰一下那鸡腿,庄柔就能当场把他的腿咬下一块肉来。
早知道,就不过来坐陪了。
莫左后悔极了,他本想毕竟是自己摆的酒宴,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庄柔,还想过来把肉抢去吃了。
现在看来,没把自己也给吃掉,还算是庄柔有人性了。
林水根本来是有过来,但看到庄柔和银霸架势太过惊人,开席没多久就溜了。莫左则来都来了,没道理半路也跑掉,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看着庄柔和银霸吃得惊动地。
“银霸,你多吃一点,下次再吃这么好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庄柔抓起桌上的馒头,塞进了银霸怀中,自己则拿了一个就放嘴里。拳头大的馒头,被她一嘴就咬掉了半个。
噎死你……
莫左默默的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老并没有替他完成,庄柔确实噎住了,但在灌了几大口鸡汤后,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她还拍着胸口后怕的:“差点就被噎死了,想我堂堂一四品驸马,要是死在饭桌上,还不得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是啊,就差一点。”莫左喝了口劣酒,浓烈的酒味呛得他悲从中来,自己一个在边关好好杀敌的将军,怎么就沦落成了这个样子。
心中有事,又受了庄柔的气,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闷酒。
酒过三巡,光喝酒不吃东西的莫左,带着醉意指着庄柔就骂道:“我别瞧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跟着你去敌营埋陶雷!”
庄柔吃着东西没吭声,只是斜眼瞧着他,心想这人酒品有点不好啊。
“啪!”莫左一拍桌子,醉歪歪的继续骂道,“我以前是有点中意你,但是现在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樱只是我不懂,你哥到底对你好不好?”
“好的话,怎么放任你在洪州到处拼杀,如果不是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敢让你去放陶雷。九死一生,我们放进去的探子都死了!你去八成也回不来!”
庄柔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但也只是停了瞬间,马上又继续吃起来。
而莫左则摆摆手,又灌下一杯酒,“你不好,他却能为你操碎心,你把太后都给用箭射了,他一句不骂还力保你。”
“庄柔!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他那醉样,庄柔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东西,那你就不是东西。”
“莫将军,你这么多,是不是有点不甘心。这么危险的事由我一个女人去做,而你却只能守在回鱼湾做缩头乌龟,想想就觉得脸面全无,自个不是男人似的。”
“哐!”莫左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
他喝得太多,眼睛都变得发红,死盯着庄柔骂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才懂我在想什么!”
“那你可千万别对我动心,因为我可能随时会死,只有玩命之徒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