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种子一样,植根在泽维尔的思绪之中。
分离主义,要比他想象中分布更广。
想法纷呈之间,达西班纳特,这位约么十八九岁的男孩,似乎收起了之前对泽维尔的无礼,等到自己的父亲宾利离开以后,便坐在泽维尔的对面,给泽维尔敬了一杯红茶
“原谅我之前对你的无礼,只是爷爷他陪伴了我那么久,我很难接受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所以我不小心把这股愤怒情绪迁怒于你身上了,希望你能谅解。”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流露出伤心的情绪。
这股情绪,泽维尔能听出是真实的,他和爷爷之间的牵绊,绝对存在于世上。
但他是否真的就这样对泽维尔毫无介怀呢?泽维尔表示看不出来,也暂时放下了之前那些猜测,回应道
“没事,如果我遭遇了像你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对帝国心怀怨恨吧。”
“帝国?”达西注意到了这一个用词,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很快询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泽维尔把刚刚他了解的事实大概说了一遍,按照宾利对他说的节奏,“所以我能理解你们对帝国的仇恨,如果你们要组织行动反对他们的话,我绝对会表示支持。”
后面那些句子,并非他的真实想法,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这个所谓的分离主义,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可听到这个表述的达西却立马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先生,千万别开玩笑啊。”
“什么开玩笑?”泽维尔不解,或者说是假装不解。
“我承认,因为爷爷的去世,以及需要交的税项,我们对帝国无疑会有点不满,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有些愤怒的原因。”
“可我们那敢反对帝国啊,瓦西里基作为米诺斯帝国的臣属国,让我们做这么一点事情是很正常的,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我们虽然不满,可也不会做出任何行动。”达西无奈地说道。
“那你们就没想过,试图争取独立吗?”泽维尔抛出了一个让人心惊的观点。
“怎么可能!先生你不能胡说啊!”达西露出惊慌的表情,“这被军人听到的话,要把我们抓去刑场的啊。”
在他说话的过程当中,泽维尔能感受到诚恳的意味,似乎他并没有说谎,令泽维尔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否有误了,弥补道“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可这不是说不说出去的问题啊,而是先生你要绝对相信我们,那怕我们有不满也好,我们都只会默默承受,绝对不敢有任何违抗的行为。”达西吐了一口气,似乎还在为刚刚泽维尔所说的话而感到恐惧。
“好吧,那就当作是我说错话了,我相信你。”泽维尔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他打草惊蛇了,还是真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决定待会再询问一下自己的师傅,“比起这个,我想请问一下,玛丽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妹妹的话,你们的治疗过程做的很好,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大碍了,真的很感谢你们,感谢上帝,就是她现在有点饿,还在那吃东西而已。”达西班纳特很快从之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快速地回应道。
“那就好,毕竟我就让她吃了一个兔肉。”泽维尔呵呵笑道。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以后,便很快停止了他们之间的话题,因为有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房屋的屋门。
达西和泽维尔打开屋门,看到的正是华勒斯子爵,这位猎魔人的盔甲似乎又多了一些尘土,而在他外面,则是听到一些哭声,似乎来自于刚才要求去见自己儿女尸体的父母们。
“我把他们带去看了一下他们的儿女。”华勒斯子爵如此说道,并叹了口气,“而你们呢?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