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隆隆炮火声响起,安静的郃阳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府衙里各种火把打起,到处都是人影跑动。
还有高呼“刘元昭打进来了!”
“刘元昭造反了!”
没多久,府衙的大门打开,不少衙役跑出来,紧接着就是郃阳县令等人,拖家带口的,还有各种箱子,金银细软。
洪亮喝道“虎蹲炮,给我打!”
“嘭”
一颗炮弹砸入人群里,顿时一阵尖叫,不少人受伤。
紧接着洪亮拿起鲁密铳对着前方的衙役,说道“先打衙役!”
“砰砰砰”
“咻咻咻”
一时间,弩铳齐射,打的衙役们手足无措,不等第二轮打击,衙役们四散逃离。
郃阳县令范启科惊慌道“你们快回来保护本官!”
不管范启科如何呼喊,也没有多少衙役留下,就连他身边的奴仆婢女也是纷纷逃散。
但是随着弩铳的射击,逃散的人有不少受伤倒在血泊中惨叫,范启科吓得脸色苍白,连喜爱的小妾也不管了,直接就往官衙里跑。
洪亮喊道“狗官!额们只求有地种,今天就杀了你这狗官!”
他当即带领手下杀出去,将衙门前的人全部杀死,然后骂了几句,随后呼喝一声“官兵来了,快走,我们去投靠义军!”
锦衣卫做完戏,就立马离开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惨景。
一直到了天亮,县丞周晖童带着邓光新以及十几名衙役赶到官衙,一看衙门前的二十几具尸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周晖童急呼“快去找范大人!”
十几个人在县衙里找了大半个时辰,喊叫了许久,才在后院柴房的一个水缸里找到范启科。
范启科一见周晖童,欣喜道“光幼,本官还以为命不久矣!”
周晖童言不由衷道“大人没事就好了!如今乱党已经走了,我们已经重新掌握了局势,还请大人出面指正!”
范启科打个喷嚏,怒道“这些该死的暴民!乱党!昨天抓到人,全部审问!”
昨夜的炮火声,早就让城里的人杯弓蛇影,不敢出门,很多人都是掀起一点点窗户,悄悄打探。
而县令范启科换了一身衣裳后,得知自己的家眷死伤殆尽,不由得痛哭一场,随后下令招募乡勇,全城戒严。
牢房里,邓光新每次拉出十个人进行审讯,牢房里惨叫声不断,人人都在喊着冤枉。
“说!同党还有谁!他在哪!”
刘三喘着气,他在安全屋前被抓住,被抓时,他毫不犹豫说自己是刘元昭的人,被邓光新重点照顾。
邓光新看着他“刘三,咱们也是熟人了,何必硬撑着,只要你说出同党是谁,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做捕快,还给你一百两的赏银,如何?”
刘三看了一眼邓光新“你……休想。”
“妈的。”邓光新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刘三明显一抖,麻木的神情有些慌乱。
安全屋,地下室里,洪亮笑道“弟兄们,干的不错,计划很顺利,范启科狗急跳墙,与百姓之间的隔阂更大了。
我们再接再厉,一定要按计划,破坏官府与百姓之间的信任,让他们互相仇恨,这样,将军才能更好的掌握郃阳。”
“干!”
“干!”
庆祝完的徐东河回到上边,继续守着院子。
到了下午,房门外响起敲门声,徐东河走了过去,通过门缝看了一下,发现一个穿着普通的百姓在外面。
徐东河喊道“什么人!有事吗?”
外面的人回道“自己人,有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