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雨一边听着,一边上前信手拿起了一本书,抖落上面尘埃,翻开了已经泛黄的书页,清脆的声音,仿佛随便一翻,书页就断了。
翻了几页,一目十行的看了几眼,便扔在了一边,怒道“你是在耍我么?这么多书,猴年马月才能看完。”
镜非台不慌不忙走到书架前,拂去了一本书的尘埃,看了看书名,转身恭恭敬敬的呈到江寒雨面前,“这本书,请城主过目。”
江寒雨瞥他一眼,看他满脸堆笑,自信满满的样子,便一把夺过来。信手翻了几页,一目十行的速度最终停在了某一页某一行上。
“弃灵之北名尘音,城民之灾厄,泣琴之修炼,倾神之封印,符印之开启,圣花之盛开。”
读罢,江寒雨不禁喜笑颜开,面上之纹,亦如藤蔓舒展开来。当下便猛地合上书,叫上镜非台,转身走出了夜雨室,去往了尘音之境。
没有泣琴双斩的尘音之境,虫鸣几声,转而消失,仙池上,云雾缭绕,站在边缘上,可眺望整个弃灵城。
云花封印虽破,却还是感应出了江寒雨身上的焱魔而忽然反击,江寒雨轻声一笑,随即一掌回击,砰然一声,封印彻底破碎。现出了云雾缭绕之下的仙池。
江寒雨气悬空,踏虚步,独自踏上了仙池,蓦然身后有声音,却是惊讶镜非台也会轻功。镜非台见他如此惊愕,遂说是苏萌教他了几招。江寒雨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为了倾神珠,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江寒雨气贯符印,右手从心口拿出了符印,镜非台见此,压制着内心的冲动,一步一步的,揣紧了袖子跟在江寒雨身后。
按书中所言,倾神珠是被符印所封,那么既然符印出现了,想必这倾神珠也会自动出现了。
猝然,云雾化魔雾,天地间如临末日,山下城民见此纷纷疑惑好端端的天,怎说变就变。魔雾起于仙池,疾风刮过仙池,在江寒雨不远处的地方,卷起了水柱,直达天空中的漩涡处。
雷霆如鞭,划开了天空,亦震慑着仙池上的人,此刻,水柱与天空漩涡的交接处,忽然一光球乍现,如盛开的花,携着庞然焱魔之力,降临世间,亦如一个王者,带着睥睨之姿,飘然而降。
它落在了水柱上,感应到了江寒雨身上的焱魔气息,以及掌心的符印。便问道
“你是来还我自由的吗?”
弃灵易主毒傀散,城民嗟叹道以目;
风月江上画舫中,独立船头任风过;
澄江如练游鱼戏,悠然琴声琵琶音;
声声入耳心荡漾,阵阵涟漪随人默;
“你已经站很久了,回船舱里休息吧。”
一曲弦静,楚云涛给苏萌披上了一件厚衣,他在担忧什么,思索什么,他皆知晓。身为城主,他本该造福城民,可作为他的朋友,他并不想见他总是一人独立,眉头紧锁。
“城主自回来就一直站在这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疲累。”楼七烟略有些埋怨。
“城主还有伤在身,不宜久站。”千梦君也说道。
“以后,你们不必再喊我城主了。”
苏萌语重心长的说。仰天长叹时,似乎又再见那个已经远去的白衣身影。他心如镜,奈何被情与仇左右,做了一个亡魂。己心似何,符印已失,明明是自己之过,却是带上了满城的喜怒哀乐。
“这……请城主三思。”千梦君单跪请求。
“城主,”楼七烟也单跪道,“泣琴双斩只跟随师尊认定的人,以及机缘石要我们相护的人,若如城主所言之意,莫不是要我们去与那无灵殿上的焱魔助桀为虐,残害生灵?”
“是啊,苏萌,江寒雨又不是弃灵城之人,夺了符印,我们就要夺回来,怎么你现在是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