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苏汀雨,他什么都愿意让给他。
穆燕归替苏汀雨抚着背顺气儿,却被伸过来的毫无温度的手激了一个寒颤,“你的手还是那样冷。”
苏汀雨自就体寒,一年四季一双手永远都是冰的。
穆燕归把苏汀雨的手捧在自己胸口,一缕温热覆上掌心,像是春和煦的风,直暖到人心里去。
手凉了尚且可以捂热,但心是冷的,又该如何暖起来呢?
“他有像我这样吗?呵呵,我在这儿担心什么,他对你那么无微不至,还有宫里那些人自然也是会好好照顾你的。”穆燕归视线在苏汀雨的眉眼处停留了片刻,无奈道。
苏汀雨收了双手转过身,不敢去看穆燕归的眼神,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不早了,我……”
“陛下今日不会怪罪你的,放心吧。”
穆燕归缓步到窗前,寥寥星辰透过薄薄的软烟罗若隐若现,就像这经年旧梦,在岁月长河中忽明忽暗,可总有那么一颗格外璀璨,苏汀雨就是那耀着万千光华的一颗。
穆燕归和苏汀雨相识在一次宫宴上。那时苏汀雨还是个默默无名的太监,是个可以被任何主子随意使唤打骂的下人,因为斟酒时不心洒了出来,弄湿了主子的锦衣华服,当场挨了一顿板子。穆燕归最看不惯这些,出手救下了苏汀雨,即便如此,那背上透着血色的印痕仍是刺目。穆燕归没法把苏汀雨带出宫,便三番五次找理由进宫看他。
虽依旧逃不了挨罚挨打的命,但苏汀雨体会到了有人照顾,被人挂念的感觉,原来自己也可以在别人心中拥有一块地方,哪怕只是一个角落,也是很满足了。
至于穆燕归,两人一来二去,慢慢的,苏汀雨就像空气,无孔不入般闯进自己的生活,在箸尖的珍馐美味上,于飘渺虚幻的梦境里,甚至在马背上,置身于刀光剑影中,那个熟悉的模样都会盘旋脑海,挥之不去。可穆燕归怎么也没想到,在凯旋回宫的那一,一切都变了……
树枝被夜风吹动,胡乱地蹭着墙面,发出诡异的声响,伴着窗纱映出的斑驳影子,像是一段如泣如诉的歌舞,仿佛在挽留着什么。
穆燕归怔怔地望着空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
他不相信,他还想再试探一次。
沈瑜依旧被慕容瑾拽回了房间,终是压不下怒火,一把扯下喜帕,连着带落了束发的金冠,一头青丝如瀑散下,狠狠道:“殿下,你闹够了没?”
慕容瑾有些痴迷,眼前描眉点唇,浅粉淡妆的沈瑜不同于往日儒雅谦和的温润,倒是有几分勾魂摄魄的柔媚,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有致,交领处绣着的金蝶也变得灵动起来。
慕容瑾心动了,或许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心动了。
沈瑜见慕容瑾站着不动,转身就想往外走,衣袖一紧,更加恼怒,“你疯了吗?”
“对,我就是疯了!”慕容瑾反手将人甩至床上,按住肩头,死死盯着沈瑜深邃的眼瞳,仿佛能从中攫取到什么一样。
疯了,他的确疯了,疯霖想他,疯霖念他,这种疯魔的想念如万蚁噬心,如百虫啃骨,一点点地将自己吞没。
沈瑜被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头脑昏沉,眼前一时模糊不清,可是就算再迷茫,也明白面前人想要做什么,挣扎了一会儿,用力推开,道:“放开!”
慕容瑾真的疯了,扣住沈瑜的双手,失去理智般的拼命撕扯身下饶衣领,看着胸口刺目的刀疤,眼中酸涩。
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服变成了片片褴褛,丢弃在床下,慕容瑾像是野兽般咬食着白皙的颈项,不留余地刻下印痕。
他想用这种方式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和坚决。
双蝶罗裙被褪至腰间,露出细腻如雪的皮肤,慕容瑾本能地解了玄色铁衣,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