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回到太学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在太学门口找了个小官吏,让他把张远自己的马给牵到马厩去。
然后张远就孤身一人回到了府邸当中,一路上走的都是阴暗的角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进入了太学令府邸想要瞒着所有人那就不怎么可能了。
首先大门口有人把守,太学内的官员基本上都住在这里面。
一处宅子里里外外住了有近百人,其余在太学任职的小吏则都居住在太学外面,他们在杜县有自己的房子。
张远住的院子因为大家都觉得张远可能回不来了,看守的也要比之前更加的严格。
最后为了不惊动太多人,张远还是找到了吾丘寿王。
“太学令,您回来了?”
“怎么了,很惊讶,不想我回来,是不是感觉自己晋升又无望了?”
“咳咳,下官怎么敢这样想。
您回来就好,您回来我们上上下下这几百名官吏就都安心了。”
“呵,说的我好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
“定海神针?”
“没啥,我回来的事情暂且不要外传。”
“可外面的谣言都已经传的到处都是,这不利于您的威严啊。”
“这是陛下的旨意。”
“下官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今夜我就睡在你这里,明日让他们闹腾一会儿,我再出面。”
“那下官去您房间里睡?”
“你是不是傻啊,你去我房间睡,不就露出马脚了?
这件事情还有保密性可言?”
“那下官没地方睡了啊?”
“地上打地铺!”
“下官...”
“就这么说定了,坏了陛下的事情有你好果子吃!”
p!
没了刘彻那边的压力,张远整个人就放松了,一挨着床立马就昏睡了过去。
吾丘寿王想着出去找个空的房间睡觉,但是又怕耽误了刘彻的事,最后还是躺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一夜香甜。
……
第二天天刚亮,吾丘寿王就醒了。
但是看起来非常憔悴的样子,黑眼圈也很浓重。
他一起来就看着床上睡的美滋滋的张远,心中犹豫是不是要把张远给叫醒。
犹豫再三,吾丘寿王最终还是没敢惊扰张远的美梦。
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他可没有张远这么大的心。
张远说不能够透露他的行踪,那今天太学还有的闹腾,虽然不能透露消息,但出去稳定一下局面吾丘寿王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一天杜县的清晨要比以往安静上不少,不过大街上到处弥漫着的酒香还有遍地呕吐物的酸臭味都在告诉大家昨夜杜县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狂欢。
不知为何,昨夜也没有县兵出来巡夜,宵禁仿佛在昨日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直到现在还有许多太学考生在地上躺着,烂醉如泥就是形容他们的。
也就是一阵阵鼾声才能够证明这些考生人还活着。
杜县的百姓大多数都没有经历昨夜的狂欢,他们像往常一样,要么出城去耕作,要么就从把家中的一些小东西拿出来叫卖。
小摊小贩在杜县还是不少的,不是每一家的粮食都够吃,也不是每一家的粮食都能刚刚够吃。
有人缺粮有人家里的粮食就有富余的。
一来一往就形成了最初的交易现象,粮食够吃的家庭,就会拿多余的粮食换成铜钱,要么就直接以物易物换取他们需要的其他东西,例如布匹蔬菜还有肉食。
总之离不开四个字,衣食住行。
可这些小摊小贩们虽然为清晨的杜县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