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那些人一直在攻击他的心理防线,但是,他最终还是败了。
今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晚上的月没有露头,整个柴房无比潮湿阴暗。
黎观见盘坐着,闭着眼睛念经,可是屋外的雨声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到雨天,他心情就特别烦躁,整个人变得也慌乱不已。
黎音离开的那天夜里,倾盆大雨,她走得很安静,一声“爹”也再没有喊出口。
那是什么时候?他快要记不清了!
十七年前,他带着黎音来到兹州的第五个年头。
他的女儿很漂亮,戏唱得也很好,所以当时一到戏雨楼就很快成了名角。
还好黎音自己就喜欢唱戏,在戏雨楼的日子,也不是不好过,很多人给打赏一些银子,戏雨楼的老板没有抽成,全部给了她。
那是她应得的,黎观见一直都知道。
只是,自从黎音的娘亲去世之后,他开始沉迷佛理。
黎音本事越来越大,他也就不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月都不出去一趟。
他的女儿很孝顺,每天都把食物送到他的屋子,也不打扰他。
直到沈延华和崔久虹找上门的那天,一切就变了。
那天黎音如常去戏雨楼唱戏,有人敲门只好他亲自去开门。
他们穿着华丽,两人头上的簪子可以让黎观见一家生活一年。
他们说有事要谈,他便把他们迎进屋里了。
他在兹州不认识什么人,以为这两人说黎音的朋友。
坐下之后,他盯着崔久虹看了许久,感觉有些熟悉。
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她的额眉和他已故的妻子特别像,和黎音也是神似。
崔久虹当时很拘谨,似乎也有点紧张,双手搭在腿上,时不时不自觉的附上小腹。
当时他就明白了,这个夫人是有喜了。
他眉头皱了皱,思虑着,担心着黎音是不是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仔细一想,黎音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异常,每天早出早归,准时回来照顾他。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底气。
“请问二位今日过来,我有什么事情吗?”
沈延华看了一眼他手里紧握的佛珠,似乎来之前就对他了解得很透彻了。
他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今天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他第一时间就是拒绝,交易交易,他能有什么本事和这么高贵的老爷夫人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