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恐慌不安,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沈殊的事情,他不敢赌,没有犹豫,走到半路的时候调头往回赶。
沈殊跟着前面的德武走着,她很庆幸自己体力不济,慢慢走他也没说什么。
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不害怕一样。
但是,她的一只手却始终捂着肚子,这里是煞六给的软剑,德武以为她走着累,也没注意。
随着天色暗下,德武带着她左拐右拐上了山,渐渐的,视野开阔。
只见眼前有一道峭壁,是她前世遇到的山坡所不能比拟的,她甚至走过去看一眼都不敢。
但是,她没表现出来害怕,若无其事的转移视线。
秦柳,她虽然不了解,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些他的事迹。
这种人,连自己的徒弟都舍得伤害,更不用说她了。
听玉招焰说,秦柳也没对他们不好,只是喜欢摧残他们的心理防线。
看到别人痛苦,他就开心,看到别人无情,他就满意。
峭壁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件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沈殊盯着那个方向看,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出来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他弓着背,步伐也不是稳中带力,似乎不像一个曾经武林高手。
沈殊这才想起,他被煞六废了武功,看着样子,大概也和她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想到这里,沈殊无声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活路多了一条。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两米处停下,然后眼睛弯弯笑眯眯的打量了他一番。
沙哑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就是煞六的女人吧?”
其实,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她可以否认的,否认的话,指不定人家一开心就不对付她了。
但是,她没怎么做,跟着他笑眯眯的回答“是的,师父!”
师父??
秦柳眼底浮起趣味,半响,才应了一声。
然后,说“煞六上一次喊我师父的时候,刚废了我毕生所学的武功。”
沈殊大胆的上前扶着他,笑吟吟的“那倒是他的不对了,师父,天冷,我扶您回屋休息。”
秦柳没有拒绝,任由她扶着自己回去。
德武站在一旁看着这副师慈徒媳孝的场景,久久没有回神,惊呆了。
而站在木屋门口的魁梧大汉,却是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