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煞六和沈殊出门吃早饭,就看到坐在大堂里神情萎靡的玉招焰。
一双桃花眼此时黯淡无光,脸色还有些黑沉,眼底也泛着青色。
沈殊挑眉瞧了瞧,然后扫了一圈大堂,没看到连尹。
皱了皱眉,问煞六“连尹姐说什么时候离开?”
煞六神情一顿“不知道,没说吧。”
沈殊嘴角一抽,这明显就是你没注意吧!
见沈殊的表情复杂,他回忆了片刻,说“大概是今天吧,她不和我们同道,好像还要去更西边的地方看看。”
这话,刚好被玉招焰听到了,他信念一动,有些疑惑。
她也学着他不告而别了?难道早上看不到她,原来是直接离开了。
想到这里,玉招焰心情愈加烦闷,一整夜的烦躁继续纠缠着他,感觉一头黑亮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哥哥,昨天睡不好吗?”沈殊笑了笑,明知故问。
玉招焰轻轻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理她。
不过,还是很细心的帮她把碗筷拿过去。
沈殊有些感动,道了声谢。
煞六的碗筷是自己拿的,但是,包子却是沈殊给夹的。
玉招焰原本心情就不好,瞧着这副场景,越是觉得不爽快。
深吸了口气,用筷子敲了敲盘子,没好气的说“自己没手啊?还要我妹妹伺候你?我嫁妆是白给的吗?”
煞六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吃着沈殊给他夹的包子,随口说了一句“别眼红,别羡慕。”
沈殊噗嗤一声笑了,给玉招焰也夹了一个包子,说“哥哥,我都听说了,您给了我很多嫁妆?”
玉招焰瘪瘪嘴,有些别扭的别开脸,淡淡说“不然呢?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沈殊忍着笑,没回答,反倒是问“哥哥,您的黄金椅子多久没见了?”
听到这里,玉招焰冷冷的哼了一声“还不怪你,胳膊肘子往外拐,要不是那些嫁妆,我能坐不起新椅子?”
这还怪她了?
沈殊有些尴尬“我这也不是没想到您的黄金椅子坐久了会烦,还得换新的啊。”
见她态度良好,玉招焰稍微软化了一下,说“知道就好。”
吃了一个包子,沈殊小心喝了几口白粥,又吃了点煞六重新点的糕点,然后才问道“哥哥,连尹姐离开前跟您说了吗?”
提到这件事情,玉招焰又是一肚子气。
“哼,你觉得呢?”
煞六瞧着,有些幸灾乐祸。
“别问了,肯定没有。”
玉招焰扭头瞪他,煞六却没有对上他的眼神,温柔的看着沈殊笑着。
虽然煞六说出了她的心声,但是看在嫁妆的份上,她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轻咳了一下,问道“那哥哥是再生连尹姐的气吗?”
玉招焰没有犹豫,马上点头,狠狠道“忘恩负义的小家伙。”
“其实也不算吧,当初你离开没有和她说,她这次离开本就没必要跟我们说,本就是两条线,一开始就不走一起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是觉得不高兴。
煞六在一旁瞧着,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之前为了拆散我们,是不是把连尹牵连进来了?那个红衣刹四?”
沈殊也想起来了,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把她牵扯进来。
玉招焰原本已经忘了这件事情,被煞六怎么一提,这才发觉,原来连尹一直活在他的记忆里,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忘记她穿红衣的模样。
说到红衣,除了他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连尹了。
见他神情有些恍惚,沈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哥哥,我是不是会有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