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其实宁愿就那样生活在姥姥家,无忧无虑,偶尔一点点的小烦恼也好过这些浪潮,但她不知道命运给她的更大浪潮在后面,更多,更实际,残酷,也更让徐玉学会了坚强面对,甚至反转人生。
只是那时有时会想退缩,回到姥姥的怀抱的温暖,没有那些风雨。
徐玉咧了下嘴,没有说出来,大抵觉得姥姥说的那眼神和现在差不多,可能更期盼也更绝望吧,姥姥没能一起带走她生活,大抵也有后悔无奈吧。
徐玉伸出手,微笑下。
徐梦笑了,好开心,徐玉却觉得有某种伤痛。
徐玉小声让徐梦快点洗涑,等下就打摩的(那时有那种摩托车坐,起步五元)去上班地。
很快徐梦弄好,一起悄悄出门。
临出门,徐玉再检查了下自己留的便条。
“爸妈梦梦想出去,我上班带去附近玩了,下班再带回来,不用担心,2008518早”
看下无异议,便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了。
徐玉很少这样轻手轻脚,她是直爽,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眼下是怕徐梦被发现啥的,才这般动作,不过可能多心了,父母太累了,睡下也时不时叨几句的,所以临出门看眼父母,睡得正香,徐玉微笑着带上了房门。
忽然那刻觉得,这样安静的父母挺好,为什么很难看见父母安静呢……
无奈。
徐玉耸耸肩,告诉自己算了,没事,随他们吧!
而出了门,下去的徐梦明显欢快了许多。
不知道为何徐玉总看见这样的徐梦觉得一股悲凉侵入心底。
好像此时徐梦越开心,只是代表着她越伤心,还有以后的凄凉,有种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正如那曲悲凉的《叶子》
“想它干嘛,开心一会是一会。”徐玉拽着徐梦的手,随着她自己蹦蹦跳跳着。
徐玉徐梦搭上摩的,到了地方。
因为平时步行,所以时间尚早。
安排徐梦去旁边玩,走走,留下自己电话,嘱咐徐梦如果需要打电话。
安排好了,徐玉安心上班着。
只是徐玉没休息好,头疼欲裂,难受。
工作同事依旧表面或暗地的抢单,让徐玉很不舒服。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即使自己的家要塌天了,依旧是上班的同事也好,公司也罢,只顾着各自的利益。
或是各种表现,再或者冲业绩。
没人在乎,哪怕自己是多么难受的处境,也是一样。
现实依旧现实。
但家里,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现实的地方。
忽然的电话让徐玉脑袋绷紧,看着联系人显示“妹妹(徐梦)”
接通。
很快传来了徐梦的声音,只是语气很惶恐,好像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徐梦“姐,快来,出事了。”
一阿婆“疼,疼,好疼,好疼……”
徐玉也懵了,电话那头传来主要两种声音,以及噪杂的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蒲公英的起跑线
蒲公英的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