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要如何走这条路(2 / 3)

,宣告另一重战局之开始。

“喝!”奉夜之能却已停步。

他喉中嗬嗬有声,非人之双眼无情无绪地盯住空中狐尾白雾中洒下的鲜血。这名人形的兵器,透过黑暗的本质,原来只是一名脸颊削瘦沉默寡言的褐发男子。骤然微佝脊背,奉夜之能并未忘记自己的使命,双手手背铁爪再度划风向前,指向那四分五裂的黑色座驾。

然而天狐妖僧却绝非无智之人。

他的每一重身份,都曾汲汲营营,包括骤雨生在内,也曾登上一处小国的宝座顶峰。

激散的气流,来源自黑暗,是夜重生激怒之一掌。

天狐妖僧持杖左手向前抗衡,佛珠萤石当啷碰撞将四周染成惨绿。漆黑与惨绿互相交织,象征带有三分弄险的功力与水银之体中的异邪之力真正拼强撞击,一缕锋利彻底收敛无形,取而代之是妖僧羽织掀飞,莹绿妖光如花绽放的毒!

“听过,狐之哀鸣么?”

狐死首丘,是一种即兴之毒,融合水银残余,已被下在吹雪刀锋之上。听说不择手段,似也是人之最初本质。生存也好,争强也罢,人,为何要有道德呢?

被约束的自我,其实是为了别人安全。

似是而非的白狐刀法,在锡杖的之音下,再度撞击夜重生。毒却对异邪水银之体产生不了作用,施毒的手法只会让人确定,曾经他会用毒。

说好要化身,便绝不显露真正擅长的武学来历。

刀法再运,左手功体再催,天狐妖僧冷眼瞥见后方利爪破空而来,遂一脚踢中四周悬浮的座椅碎块,借力撞向前方。但白狐一刀毫无威力,穿透水银之躯伤不了对方分毫,反倒是手掌相交处带有腐蚀的至毒内力,让夜重生心生疑窦。

骤单锋以斜风细雨而闻名。

轻飘飘的剑法,为何能与横尸千里的魔单锋一度齐名?

以入药的手法来改造、制作兵器,是铸天手粗制滥造下得以名列铸界的原因,一身凌驾百毒之上的功体,方能杀人于无形。不需要展现剑技,不需要隐藏过往,何不放纵?

毒,意味着死亡。

有多少暗藏的反派喜欢这个词?水银之体,根本也是一种金属之毒。当夜重生感觉几丝不对时,功体已被消耗了许多。

天狐妖僧的内劲再无收敛之下,能消磨世间绝大多数的剧毒!

“哼。”异邪之首立即抉择不再缠斗,以气旋功体相贴的手掌一方突然化为不再着力的水银。

利爪已再度穿透肩头狐尾,在风中肆意挥洒血痕。

“蚀夜无踪!”

白芒闪动,同一时间,夜重生水银寄体而来,沿途向上,穿心夺命。

天狐妖僧陡然全身卸力,腰曲而柔韧,几已人体极限之动作。穿肩而过的利爪则被卡在肩胛骨骼之间,奉夜之能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而此时蚀夜一掌已至。

避开要害的妖僧并未承受掌力。反倒是闯入两人战斗之中,被精心制造出兵器奉夜之能重创于夜重生惊怒一掌之下,

“你——”

诡谲单锋者用刀,似总有三分不尽之处,便闻一声飘忽无定,“死亡,将引汝沉坠迷梦。”反手一刀,甚至无甚用力。

妖僧已削断夜重生本该最强的依仗、邪首之骄傲、那无情无绪人形兵器之喉咙。

此时之前两重气劲,水银与首丘之毒之间放纵之冲击并未瓦解。

奉夜之能单薄的身躯麻木站立,褐而干枯的发丝随着风停平息缓缓覆盖在面目上,用最后一丝力气无情闭眼,是造物来到人间的最后一段路程。

并非死于割喉,仍旧是毒。

首丘之毒融合之前夜重生体内一丝水银特性。

由吹雪一刀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