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姐。
她暗地里一掐秋竹的胳膊,并不看秋竹的脸色。
秋竹一疼,差点呼痛出声,当着冬春的面,她到底没敢出声,木讷地朝冬春见礼,“冬春姐姐,我们刚用过朝食。”
冬春见秋竹那神情,像是被吓到一样,心里头不由起了一点异样,面上到是半点没表露出来,反而同锦红亲热道:“姨太太怜惜我,让我且歇着一会儿,锦红,你自去姨太太面前,听候姨太太的吩咐。”
锦红巴不得天天都待在朱姨太身边,就盼着有一日能如朱姨太一样穿金戴银,还将男人给拢住了,侯府虽然没落,但还是侯府,在锦红的眼里那是相当好的归宿。她眉眼儿一动,年轻的富有朝气的,正是刚绽开的花朵一样娇艳,任谁看了都想当一回惜花人。
“多谢冬春姐姐,妹妹这就去姨太太那边候着了。”锦红辞过冬春,回头见秋竹稍白着个脸色还在那里愣着,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就拉着秋竹走,待得离了远远的看不见冬春的身影后,她才压低了声音警告秋竹道,“那事儿你权当没瞧见,别到处乱说嘴,小心朱姨太饶不了你。”
秋竹没想到她自己就一提“油”的事,竟然让锦红如此这般,她本就老实人,被锦红一吓更显得有几分窝囊,自是不敢跟任何人再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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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回到屋里歇了下来,许是累了,这一睡竟然睡到午时。
她连忙起来稍稍收拾了自己,便往朱姨太的屋子过去,让她稍有些惊异的是朱姨太屋子里守着人,守着的是锦红,并不见秋竹,她心里虽有疑惑,但并未心里去,待得走近时,锦红却是拦住她。
冬春面有疑惑,“可是姨太太不在里面?”
锦红并未让她走进一步,而是将冬春拉到一边,压低了声,“冬春姐姐,四爷在里面跟姨太太说话呢,姨太太的意思,冬春姐姐你是晓得的。”
冬春一听得是袁四爷来了,朱姨太同袁四爷母子相见的时候,并不乐意让人在里面伺候着,她点点头就走开了。
但是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那屋的窗外,弯腰躲在窗下。
朱姨太见着儿子袁四爷进来,就万分的欢喜,到有几分正正经经的模样,便是连素日那般妖妖娆娆的样子都收了起来,在袁四爷面前竟然还素着一张脸,“我儿,好些日子没见,让娘看看?”
袁四爷一听“娘”字绷了脸,见着朱姨太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朱姨太请自重。”
他没让朱姨太碰一下,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朱姨太神情一怔,迅速地又是一张笑脸,“行了行了,这又没有外人在,你何苦跟我这般疏远?”
袁四爷却是皱起眉头,“姨娘,您是姨娘,母亲是侯夫人,您是生养儿子,儿子的母亲是侯夫人。”
朱姨太脸色顿时一白,望向袁四爷的眼神多了些埋怨,但她很快地就收了起来,老侯爷年纪总要走在前头,她到时只能是靠着儿子,这儿子到是读书读个死脑筋,非得认那女人为娘。
她自己生的儿子竟然还口口声声地叫那个女人为“娘”,足以朱姨太心里痛恨被称为“侯夫人”的杨氏,她这儿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心,非得认那杨氏为母。
她明明知道她生下的儿子只能认杨氏为母,心里头还有几分愤愤不平,当着袁四爷的面儿,她到是没再说这话,收起心里头的怨气,“李氏身子如何了?”
袁四爷这才抬眼看向朱姨太,见朱姨太未施半点脂粉,脸色才稍稍好转些,“姨娘放心,李氏身子挺好。”
朱姨太听得“姨娘”两字格外的刺心,因着是她亲儿子的缘故,也只得忍了,只是嘴上还是不肯放过李氏,“她若是身子好,就给你添个儿子,她这些年药也吃着,怎么肚子一点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