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抿了一口,才施施然地笑道:“徐妈妈是大夫人身边信重的人,我自是知道徐妈妈不是那般多嘴的人,我就把这事与徐妈妈说了吧。这过了年,五娘就要与蒋子沾定亲,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
徐妈妈定定地看着傅氏,见傅氏并不慌乱,也就信了这个话,到底面上有点儿尴尬,“也是老奴不知根底,冒冒然地就过来,实在是……”
傅氏面上并不在意,还很好意地解了徐妈妈的尴尬,“因着还未小定,我们两家就将这事儿瞒得紧紧,生怕冲撞了这门好姻缘呢,也怪不得徐妈妈不知这事。还望徐妈妈回去告与大夫人一声,多谢大夫人提点,傅氏铭记在心。”
徐妈妈连忙点头,到底是有几分不自在地回了承恩公府。
她一回承恩公府自是去见了大夫人,将事儿与大夫人李氏一说。
李氏听说完,这眉头就皱起来,“是蒋子沾?”
徐妈妈点头道:“傅氏说得清楚,老奴也听得清楚,是蒋子沾没错。”
大夫人李氏颇觉有些棘手,听闻袁五娘殊色,她实是半点都没有为儿子娶入袁五娘的打算,也不知道那虔婆不知打哪里的消息,竟然要越过她这个生身母亲,要为她儿子范正阳定亲,简直可笑。
继续阅读
大夫人李氏如何能不知蒋子沾,“就是那位与你们三爷一道儿去江南查盐案的蒋子沾?”
徐妈妈忙道:“大夫人说的是,就是那一位。”
大夫人李氏眉头皱得更紧些,不由得朝徐妈妈抱怨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明明是我的儿子,她偏要来操心。”
徐妈妈劝道:“幸好那袁五娘也定了亲事,要是真让老太太提了亲,咱们承恩公府上的面子可丢了个尽了呢。傅氏虽不信范,到底是老太爷的亲孙女,袁五娘是傅氏的继女,论理还得称我们三爷一声表侄呢,这……”
大夫人李氏就恨老太太这一点,仗着在宫里有皇后娘娘在,非得在承恩公府里作妖,都得亏老太爷还不糊涂。“你找人与老太太说说这事儿,也别让人知道是我这边传出去的话。”
徐妈妈点头。
但大夫人李氏又有点心有不甘,“怎么就与蒋子沾定亲?难不成我们承恩公府不如他蒋家?我儿子不如蒋子沾?”
徐妈妈知道大夫人心疼儿子,哪里还敢乱说半句,当下便奉承道:“大夫人,我们三爷那是人中龙凤,待您又孝顺,哪里是蒋子沾能比得了的。”
这话叫大夫人李氏听得极满意,就如同灌了碗热汤似的暖和,“他非得去江南为官,也不知是几年才能入得京来,平白无故地就叫心里头空落落的难受。”
徐妈妈道:“大夫人且宽宽心,老奴想着三爷这么个能干,哪里还需要个几年?指不定明年就回京了呢。”
大夫人李氏抬眼看向徐妈妈,不由笑道:“我就盼着他早些儿回来,咱们家里如今事儿多,他出去些时日也好,省得在府里就坐不住。”
徐妈妈道:“三爷也是得续弦了,总不能叫三爷独守空房吧?”
大夫人李氏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知这事儿得早些儿办,看来看去也没有个钟意的姑娘,我都不钟意,就更别提你们三爷了。他早年就喜欢会个诗会个词的姑娘家,我到是给他娶回来了明家的姑娘,这才几年呢,人都没有了,还让你们三爷落了个鳏夫的名号,真真是叫人觉得晦气。”
徐妈妈是范正阳的奶嬷嬷,自是看范正阳什么都好,“是三少奶奶没福气,小门小户的姑娘家哪里衬得上我们三爷。”
她却是一点都不去想范正阳的性子,那是得了一时新鲜,就一时新鲜,待新鲜尽头过了,就将人弃如敝履。嫁过来的明家姑娘读过诗书,性子极为敏感,又因着院里蛰蛰蝎蝎的事儿太多,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