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怎么样?毁了这茶花还不过瘾?”
袁澄娘高兴道:“我没毁了西院还算是想着祖父呢,省得祖父生我气儿。”
恶语说过了,她就来好话,笑得甜眯眯。
袁三爷都替她捏了把冷汗。虽说袁三爷替自家女儿捏了把冷汗,还要护着女儿,“父亲,您宠着这么个玩意,我当儿子的自是不能说您,可您的玩意儿差点将何氏给害死,如今又想到我女儿跟前蹦达,我们三房出口气都不行吗?”
这说的忠勇侯恼羞成怒,“你!”他随手就将手边的茶盏朝袁三爷砸过去。
袁三爷也没躲,就让忠勇侯砸在额头上,茶盏里面没有茶水,也不至于让袁三爷特别的狼狈,只是额头微红,茶盏滚落在地,就碎了一地儿。
袁三爷动也不动,“父亲,您消气了吗?”
忠勇侯气得又想砸他,手边又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孽子,孽子!”他连骂两声,“你这要是气死我!”
袁三爷冷冷道:“我是父亲的儿子,父亲想砸死我都没二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那么个玩意儿又想欺到五娘身上,我决不允许!”
忠勇侯瞪了瞪袁五娘,又瞪向袁三爷,“都给我滚,给我滚!”
袁三爷顿时如释重负般地起来,拉着袁五娘就退出去,脚步都没有微停。
忠勇侯盯着这父女的背影,重重地喘着气,年轻时,他在侯府说一不二,如今他老了,不从心了,连素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庶三子都敢顶着他,他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朱姨太的身契竟然在五娘手里,他也不知有这事儿,一时间,他竟不能为朱姨太出这个头。
朱姨太虽是他的姨娘,宠了那么多年,又给他生下他最钟爱的四子,却不是良妾。
他到底是对朱姨太有几分亏欠,却只能亏欠了朱姨太。朱姨太是他的姨娘,他却不是朱姨太的主子,朱姨太的主子是袁五娘,何氏的女儿。何氏到是留下这么个女儿,叫他颇有些吃惊。
他让老三娶了何氏,不就是看中何家的财,何氏跟面团一样的性子,岂不是就握在他们府里,孰料何氏去得那么早,嫁妆都给抬去了三房,他不得不为这事儿饮恨。他要是再为朱姨太出头,恐怕明日儿他宠妾灭妻的事就会传遍京城,他纵着姨娘害儿媳的事更是会……
只这么一想,忠勇侯便没了力气,也更怨恨起老妻来,要不是她打着捧杀的名义养成了袁五娘这脾气,指不定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
继续阅读
袁五娘心情儿极好地跟着袁三爷回梧桐巷,至于她那些留在兰芷院的东西,都由着几个留下来的丫鬟及婆子收拾,便是收拾不了也没有多大关系,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更不是她平时用惯了的东西,也就没什么特别要带走的意愿。
见她笑眯了眼睛,袁三爷真是没好气,“怎么着你还高兴着呢?”
袁五娘到是稍收起笑意,美眸里含了一丝疑惑,“怎么,爹爹,我还不能高兴高兴了?”
袁三爷被她一噎,就瞪了她一眼,“你呀,做这事也不跟我通个气?”
袁五娘这会儿到是个乖巧的女儿了,她两手负在身后,捏着手炉,“我又不是诚心地想去毁茶花,只是人家非得送个茶花给我,我能不生气嘛。我娘当年是没摔着,要不是我让如燕姐姐陪着,还不是叫她给算计去了!爹爹,我就是跟吓吓她嘛,又没把她怎么样呢。”
无辜的语气,清澈的眼神,真让袁三爷生不起气来,也不能一棒子就说女儿做的不对,就是太胆大妄为了些,不过,他转而一想也知道女儿不会吃亏,不会吃亏就好了。“你母亲可吓得不行,你回去得好好哄哄她,知道吗?”
袁澄娘这会儿挠挠脑袋,朝袁三爷讨好地笑道:“爹爹,都这么晚了,娘估计早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