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的旺财叫个不停,林香草原本还想问她是不是又让张春秀给训了一顿,没曾想,杨八斤却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长朔出事儿了。”
林香草嘴角的笑意僵住,抬眸看他“你说什么?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杨八斤看了看屋子的方向,见阮氏尚在屋中,这才有小声开口“我没开玩笑,我是亲口听到漕帮的人说的,他们这艘船是运到常州的,可中途遇上水贼,整搜船都翻了!”
“船翻了!”杏花过来就听了这话,霎时间,面色变了变“长朔大哥,他?”
杨八斤叹了一口气“长朔他······生死不明。”
林香草心中一个激灵,从未有过的担忧笼罩到了她的心头。
虽然,往日里她和李长朔向来不对付,可如今一听到他有事儿,她却焦急了。
“不能让二舅母知道。”下意识的,林香草朝着杨八斤和杏花说了一句,见二人点头,这才问杨八斤“赵大人知道这事儿吗?”
杨八斤摇头“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没用,那可是在常州出的事儿,大人想管,也管不到那里去。更何况,出事儿也已经有一两日了,这时间,人早没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杏花骂咧了一句,就要推嚷着杨八斤出门。
杨八斤无奈,杏花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眼看着人就要被杏花推出门了,林香草撤下了围腰,换了男人的外衫就往外走。
“八斤,我们去找赵大人。”
杏花见状,也不推攘人了“香草,我随你一起去。”
林香草回头看了阮氏那屋一眼,忍不住摇头“你留在家里,陪着二舅母,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这事儿。”
“可是。”
杏花不愿,想跟上去,可林香草和杨八斤早已经走了。
林香草几乎是一路跑到县衙的。
孙勇一看到林香草,立马朝她说了一句“林仵作,你小子这回可惨了,居然把我师妹害的那么惨。”
“咳。”孙勇这话音刚刚落下,钟捕头就干咳着过来了。
林香草如今挂念着李长朔的生死,自然也没心思探究孙勇那话里的意思。
就要进后衙,钟捕头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林仵作,有个事儿,我正想问你。”
林香草听着声音不对劲儿,也知道来者不善,和杨八斤对视了一眼,杨八斤径直的朝着内衙走,她则回头看钟捕头。
“钟捕头,有什么事儿吗?”
林香草咧着嘴问了一句,毫无疑问,对上的,依旧是钟捕头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小女可是做错了什么,需得你那般害她?”
钟捕头冷脸追问,直问的林香草一阵莫名。
一旁的孙勇见状,不由冷笑“师傅,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惯会骗人,瞧瞧,这装的!”
“钟捕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日后再说,我今日。”林香草就要寻着机会走人,一阵刺耳的刀剑出鞘声忽然传来,林香草一惊,就发现钟捕头正拿着刀,指着她!
孙勇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只怕他师傅连累无辜。
“那日,钟凤是从你那处回来的!”钟捕头没有多说,却听得林香草心惊。
那日,钟凤跟张春秀打了一架,两人都是挂了彩的,钟捕头这么问,明显是将那账算到了她的身上,准备了跟她算账。
“没有,没有。” 林香草慌忙摆手,见钟捕头拿着刀子往她这边走来,当真是要砍人的,赶忙又道“我的意思是,当时,我也拦不住,总之,钟捕头,你误会了。”
“误会?小白脸儿,你还想骗我师妹嫁给你呢,瞧,这还没开始,就被害成了这样,往后呢?”孙勇躲在旁处,还不忘记帮腔两句。
林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