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制水泥的时候都不知道纠正匠人多少次了,可是没用啊,说的嘴皮子都秃噜了,最后搞的还是经验主义那一套。
最后,李昊索性也就放弃了,反正水泥烧出来不是修路就是修城墙,盖房子基本也都是三层以下的,爱咋咋地吧,就算标号差点,反正也死不了人。
再说死了谁儿子啊,对不对!
这年头儿能用水泥盖房子的不是地主就是资本家,死一个少一个祸害,挺好!
大山里面没有什么好吃的,左右不过就是一些咸菜配上白米饭,条件摆在那里,不是舍不得,也不是怕老百姓看着眼热,实在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所以谁也没办法强求什么,李昊不是吃不得苦的人,以前当兵那会儿荒郊野外连老鼠、虫子都知,现在好歹还有白米饭就咸菜,已经不错了。
草草吃了一顿饭,在路上奔波的两天的李昊直接找地方睡了,睡前隐约间到铁柱在跟席君买抱怨没吃饱,想想这货一顿能吃掉半烤羊的饭量,刚刚那顿饭好像还真不够他吃的。
不知不觉间,天光大亮,外面的工地再次恢复了喧嚣。
李昊在席君买的伺候下从床上爬起来,草草抹了一把脸“什么时辰了?”
席君买道“卯时末了。”
刚开始的穿越那会儿李昊偶尔还会换算一下时间,但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随意点点头“吃了没有?”
“已经吃过了。”
“那好吧,走,咱们出去。”
“将军……。”
“怎么了?”看着欲言又止的席君买,李昊有些纳闷。
席君买想了想,实话实说道“那个卫老头儿和姓戴的来了,正在外面工地上转悠呢,马少在陪着,看上去似乎情况有些不大对。”
李昊收住迈出去的脚步,伸出手指搓了搓。
席君买立刻从怀里掏出茶烟递上去,然后又掏出火折子给李昊点上。
烟雾缭绕中,席君买收起火折子说道“将军,林大勇就在外面,他说还有一条路可以出去,您要实在不想见那两个人,他可以带咱们从另一边绕路出去。”
“少废话,将军我是那样的人么。”李昊狠狠抽了一口烟,又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走,出去看看他们到底要闹哪样。”
李昊敢保证,自己绝对不是在啐卫鸿达和戴胄,主要是因为这年头儿没有过滤嘴那东西,一口茶烟抽进去,满嗓子烧树叶的味道不说,还弄的满嘴茶叶末子。
一根烟抽完,李昊把烟头掐掉,施施然走出门去,迎面便碰上了黑着老脸的卫鸿达和满面尴尬之色的戴胄。
不等老头儿先开口,李昊主动迎了上去“哎呦,卫叔,您这是咋了,谁惹您老生气了,我替您老出气去。”
卫鸿达没给李昊好脸色,哼了一声“李德謇,李候爷,你可真行啊,带着老夫来了陈仓,结果一转身人没了,把我们两个往县里一扔不管了是吧?”
李昊被卷了面子也不生气,笑吟吟的“看看,您老误会了不是,我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旅途劳顿想让您多休息几天么,结果没想到,您还怪上我了。”
“废话少说,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卫鸿达倔哄哄的扭过头,指着不远处的工地道“这都是你的产业吧,这些百姓也都是你找来替你家扛活的吧?”
李昊目光扫过卫老头儿身后的一群人,有陈仓县令、县丞、主薄……,也有陈仓的一些乡绅,还有满头大汗的马周和林大勇。
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从席君买手里接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卫鸿达。
这老头儿跟着李昊坐了两天马车,别的没学会,倒是把抽茶烟的毛病有染上了。
把烟点着吸了一口,李昊望着远处的工地说道“您老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的产业,而且不仅仅是这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