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当个小跟屁虫。
中午一行人在外面饭馆随便吃了点儿,沈永卓才辞别同学,有些魂不守舍地归家去。
“……苏先生是城里的名师,书教得好,大哥不用太过介怀,说不定你们一起过了呢?”沈溪不知道该劝点儿什么好,一路上沉默无言显得太过沉闷,只好稍加安慰。
沈永卓看了沈溪一眼,继续缄默不言。
回到家中,老太太李氏和钱氏等人发觉沈永卓有些心不在焉,跟昨天回来后神采奕奕的模样判若两人,问他什么也不回答。
王氏脸上带着愠色等着沈溪“小七,你且说,与你大哥这一路干什么了?”
“爹带大哥和我去见先生,出来时大哥见到几个同窗好友,就凑在一起说了昨天考试的事,然后大哥就这样了。”
沈溪本来不想细说,但若不解释下,不但一向对他有成见的王氏,连老太太李氏都以为是他做了什么才让沈永卓魂不守舍。
等沈溪把话说明白,果然家里的女人都把注意力落在沈永卓身上,忙着向沈永卓问东问西。
因为沈永卓在第一场考完后一直很自信,这股喜气也感染到家里的女人,现在已开始着手为沈永卓筹备婚事。可现在连成绩都没公布,沈永卓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让家里人非常担心。
等沈永卓把他心里的忧虑说出来后,王氏释然“傻小子,苏先生学问教得好,题目被他押中,这是好事。这说明苏先生教的弟子要过县试容易,难道你以为随便找个人教上几天,就能轻轻松松做完县试的所有题目?”
沈溪听了这话,感觉王氏是在讽刺他。他很想说,同样都是沈家弟子,你贬低我也不见得能抬高你儿子。
沈永卓想解释一下,这次并不是苏云钟押中了题目,只是考题相对容易。他们这些苏云钟的弟子通通都借用的同样的程文范文。沈永卓虽然年已十八,但其实还是个大孩子,但见到母亲这么安慰他,也就没再多想了。
第二天放榜前,沈永卓跟沈溪一起去县学,路上沈永卓突然紧张地拉着沈溪的手。问道“七弟,若这次我不中,那该如何是好?”
沈溪被问得一愣。
有其父必有其子,沈永卓的老爹沈明文逃避事情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要是沈永卓这次县试不过,他不会也准备来个离家出走吧?
“大哥,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就算第一场不过,还有招覆和再覆呢。”沈溪笑着劝慰。
沈永卓此时已经彻底没了自信“要是连名都没录。那就连招覆的资格都没了,今年不能考中,吕家就会把女儿嫁给别人。我回去后怎么跟祖母和娘交待……”
沈永卓拳头握得紧紧的,距离县学不过一条街,他却不敢再往前走了,“七弟,不妨这样,你去帮我看看成绩。我在这儿等你。”
沈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个大哥,跟他的老爹一样优柔寡断。考不中还有下次,沈明文这个县里的廪生也不是一榜即中,名落孙山后不照样娶了他老娘?不照样后面连过三关考中秀才,甚至还递补了廪生?
沈溪停下脚步,身子转了过去“大哥,我可不帮你看……你也知道。我肯定考不过,那时候我自己心情落寞,哪里有心思在榜单上找你的名字?”
“顺带,顺带嘛。”沈永卓有些着急。
沈溪眯着眼打量沈永卓“大哥,其实不中也有不中的好处。我听说这个吕家小姐,虽然以前闭月羞花,可头两年闹瘟疫,脸上有了麻子,哎呀,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要是过了,为了他吕家的嫁妆把人娶回来,遭罪的可是你。”
“啊?”
沈永卓听了不由大吃一惊,“不会吧?听城东的宋媒婆说,她见过吕小姐本人,不但年轻还很貌美呢。”
沈溪觉得这招挺好使,继续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