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人肩上!”
朱祐樘期冀地看了张懋一眼,这说明皇帝也有意让张懋出来主持大局,可在听到张懋之言后,朱祐樘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皇帝心目中,始终是京畿周边的戍卫最重要,无论是张懋,还是他觉得不堪大用的寿宁侯张鹤龄,都不宜出征。
“沈卿家,朕实在找不出别的人选,你在东南平定匪寇,做得很令朕满意,朕召你回京城将你赋闲,本就是国家社稷的损失。如今你领延绥巡抚之位,掌王命旗牌,特调配六千京营人马随你一同西进,搭救延绥镇,最好能够将榆林卫城夺回来,朕就将全部希望凝聚在你身上!”
朱祐樘好似寄予厚望一样看着沈溪。
如果说话的不是皇帝,沈溪非破口大骂不可。
当我是二百五?
先前还说延绥镇驻地榆林卫城已经失守,现在让我在鞑靼骑兵环伺的情况下,夺回榆林卫城,这是明摆着要坑人到底啊!
难道当皇帝的,为了给臣子压力,连道理都不讲了吗?
在场所有大臣都知道,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碰到鞑靼骑兵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还要在这种压力下攻城,那跟送死差不多。
甚至就连沈溪自己也知道危险,可偏偏皇帝这么说了,连出言质疑的机会都没有,只等沈溪表态,相当于被架在无从拒绝的位子上。皇帝都已对他寄予“全部希望”,再拒绝的话,皇帝绝不会轻易饶过。
沈溪道“微臣一人之力,恐难胜任!”
一句话,便让朱祐樘皱紧了眉头,连在场的大臣也都在想,你这小子太不识相,皇帝如此好说歹说你还是不同意,想找死吗?
但再仔细琢磨一下沈溪的话,却觉得沈溪没有拒绝,只是表示不能单独前去,那就是说,沈溪是想跟皇帝借调人手。
朱祐樘道“哦?沈卿家,你有何贤良的佐官需要举荐?”
连皇帝都把言路给沈溪堵死,只能提出“佐官”的举荐请求,自己退下去连门都没有。
沈溪道“微臣并无佐官举荐,但在东南平匪时,身边有一些人辅佐,微臣想将这些人一并带往西北,为国效命!”
“准奏!”
朱祐樘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原来是征调民户,皇帝心情一松,就算沈溪有任人唯亲的嫌疑,那也是他先调遣沈溪、派沈溪领兵去送死在先,沈溪多找几个人陪葬,那也由着沈溪,只要别让朝廷多调拨人手和钱粮便可。
沈溪行礼“谢陛下。”
朱祐樘叹道“西北之战耗费巨大,如今国库空虚,沈卿家,朕所能给你的,便是六千步卒,你可在沿途招募兵马,整顿残兵,若此战得胜,朕必当有所赏赐!希望你能为国效命,朕便在这里谢过了!”
说完,朱祐樘在萧敬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给沈溪拱手行礼。能得到皇帝的致礼,这已是皇恩浩荡,不但是沈溪,连在场的大臣都要下跪谢恩。
沈溪这会儿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跪下来磕头,表达自己效死命的决心“微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心里却在嘀咕“辜负你十八代祖宗!你们老朱家除了会坑人,还会做点儿什么?一边说我年轻气盛不能担当大任,但在遇到危难时却先把我推出去送死,给我六千步卒,并不是最需要的骑兵,就让我带着这六千步兵去跟数万鞑靼骑兵拼命,还要在鞑靼人手中将榆林卫夺回来,你当我是齐天大圣下凡?”
朱祐樘一摆手“来人,赐赏!”
一言出,后面有太监端着木托出来,上面有一方木匣,后面跟着两名有七八分姿色的小宫女,那意思好似在说,木匣和两名小宫女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沈溪没抬头看,但见这架势,就感觉朱祐樘在对他说“沈卿家,给你一点赏赐,你死得也能安心一些!”
沈溪再行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