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不甘示弱,一边上门挑衅,一边出言不逊,彼此都缺少个台阶下,现在唐寅为他们了这样的台阶。
半晌后,刘序道“唐先生如此说,未免有些偏帮了吧?”
唐寅瞪着眼睛道“本官偏向谁了?一切不过是以沈尚书军令为准,如果你对本官有意见,那就去跟沈尚书请示,到时候沈尚书不以军法处置就算好的!”
宋书背后的人还想跳出来叫板,却被他拦下,显然宋书在这件事上有一定忍让心理,或者说他知道不好得罪眼前这些战功赫赫的边将。
这些人全都是沈溪嫡系。
沈溪不出面,往好的方向想是沈溪暂且不知或者不想干涉,让他们自行解决,说不好听沈溪有心偏帮嫡系,专门等他们上门来闹事,然后找个由头打压。现在唐寅总归出来说了“公道话”,若有不开眼的家伙再出来惹是生非,事情就难解决了。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唐寅见状眉头一挑,大喝道“还等什么!下令换防!”
唐寅终于也没好脾气了,此时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既然文人做派在军中行不通,那就只有拿出强硬手段应对,尤其现在他面对的是一群骄兵悍将,自然要拿出气势来。
以前不管唐寅说话办事都少一种气魄,不过经历了西北对鞑靼之战的残酷,又当了几个月县官,让他身上突然多了文官的蛮横,这是大明几十年来以文制武形成的儒生面对武将时的心理优势,也是狂放不羁的唐寅与生俱来的气质。
“既然唐先生如此说,那我们便先派人去通知一声,让京营兵马接防……不过我们撤下的人会留在城下等候,若城防出现问题,别怪我们的人再次接管防备!”
刘序出来说了一句像是妥协,却带着几分强硬的话。
宋书道“那就多谢刘将军通融了……就算诸位跟着沈大人在西北建功立业,但还是要守军令,要知本将军也曾跟着沈大人出生入死,因功才升迁到今日的位置,本将军手下弟兄没一个是孬种……不信咱走着瞧!”
“哼!”
胡嵩跃冷哼一声,不接宋书的茬。
在双方首领都做出表示后,帐篷内对峙的两边才收起刀兵,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久久未消散。
……
……
唐寅从军帐出来时,发现背心冷飕飕的,身上不知何时已大汗淋漓,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下掉落,但在帐内他却丝毫也没发现。
“沈尚书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都不过问,却让我碰上了。”唐寅有些懊恼,不过随即他想到一个问题,“当时好像是我让他们别去找沈尚书……难道说沈尚书到现在还不知发生何事?”
本来事情跟唐寅无关,但他实在放心不下,便亲自前往现场监督换防之事,之前已经换防过一次的城门再次换防,这次出面的人不少,连宋书和胡嵩跃等人都亲自往城西和城北去了。
唐寅跟在人群中,等到了城西,看到从城头上下来的王陵之以及其统率的官兵时,大概能感觉到这群骄兵悍将的不满。
他们不放心把城防交给实战经验基本为零的京营兵马,不过唐寅的建议也得到一些人认可,就算把城防交给京营,但可以派出部分人马在靠近城墙的地方驻扎,遇到敌情随时可以上到城墙增援。
虽然这种方式会显得滞后,无法第一时间应对敌袭,但始终贼寇要攻城不是易事,总归有反应时间。
更加重要的是,唐寅的建议契合军令,如果回头被沈溪追究他们抗命的问题,颇让人头疼……主帅的命令都不遵守,那战场上也就不成规矩,他们到底是军人,知道遵守军令的重要性。
唐寅在城西监督完换防后,马上又跟着队伍往城北走,王陵之不打算跟着唐寅去城北,逮着机会过来跟他搭话,顺便表达不满“如果出事,那就是大事,贼人若来袭的话,城墙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