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弟弟出来扛,他认为这件事自己没做过,就不该揽责。
张延龄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在他看来,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打死不承认。
“什么徐家,本侯跟他们从未有过接触,更没听说他们跟倭人有买卖和来往,更别说什么协助了!姓沈的,你休想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嗯。”
沈溪没有着急,直接站起来,“如此说来,案子非过堂不可了。两位先准备一下,等会儿可能要跟案犯对质。”
说话间,沈溪便往外走,张鹤龄一看要闹僵,赶紧出来说和“沈尚书,咱有话好好说,作何要闹到公堂上去?不是说好了私下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么?”
张鹤龄上前,却被侍卫阻拦,沈溪闻言驻足,回头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兄弟二人,道“本官是说过,若能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断不至于到公堂上去说,但现在你们一口咬定与此事无关,本官该如何做才好?”
张延龄仰起头“无关就是无关,走到哪里都一样,大哥别怕,大不了到公堂上走一趟,又不是没去过。”
张鹤龄非常着急,心想“我这傻弟弟怎就不明白,到了公堂上很多事说不清楚!或许沈之厚就是想把问题闹大,弄到公堂上去说呢!”
“沈尚书,是这样的,有些事很可能是下人做的,我跟……二弟未必知晓,这件事可以回头慢慢调查,但需要时间。”
张鹤龄语气非常委婉。
沈溪笑了笑“阁下这话说得太过轻松,现在案犯自己招供曾向你们帮忙,运送货物出海,本来你们确定一下,把主要罪责推给案犯便可,谁知你们自己拒不承认,那就只好到公堂上对质,看是否有人故意栽赃冤枉你们。”
“要结案,必须要将案中所有疑点了结,同时也让犯人的供述完全对上,现在你们拒不承认,本官提堂对质,合情合理吧?”
张鹤龄望了弟弟一眼,这才道“合理合理,却是那魏国公把我们兄弟给牵连进来……二弟你快说,这件事到底是否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延龄满面不解之色“大哥,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到底在怕什么?公堂咱兄弟上不得吗?”
张鹤龄怒道“你承认会死啊?”
“啊?”
张延龄没料到兄长会逼着他承认,因为刚才他们才商定好一口否认,谁知现在却是兄长先反水。
沈溪满脸无奈,摇摇头“此事必须实事求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两位不肯承认与此事有关,那本官只有到公堂上再说。”
这次沈溪没做停留,直接离开会客厅。
沈溪走了没多久,刑部来人通知“两位国舅,沈大人吩咐,说是之后要过堂审案,两位要到公堂上走一遭。您二位先做准备。”
……
……
人走后,厅内只剩下张氏兄弟。
张鹤龄坐在那儿,神色懊恼,此时他懒得劝弟弟,反倒是张延龄迷惑不解“大哥,咱不商量好一起对付姓沈的小子么?怎回头你就变卦了?”
张鹤龄手撑着头,面带哀其不争的神色,“你当沈之厚随随便便就能打发?如他所言,手上能证明我兄弟二人贪赃枉法的证据少了?他需要今天来这么一遭?”
张延龄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他是好人?”
“唉!”
张鹤龄重重地叹口气,“他既然肯来跟我们说,而不是直接提堂,说明他对我们有忌惮……李公公那边不也说了,陛下不准备把案子扩大,你若是承认,他就直接对付徐老头和魏彬,这把火烧不到我们头上来。”
“咳咳!”
张延龄实在理解不了兄长的思路,坐在那儿直咳嗽。
张鹤龄再道“现在他还跟我们有商有量,但若到了公堂,他再拿出两年前的证据,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