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得人头落地!
兽人、族群,她的兄弟姐妹,怎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死?
坷拉在颤抖着,她的意志在重新变得坚强,自己曾立志要引导南方部族,不求别的,但求让族群能吃饱饭,能不受人歧视!大任未完,怎能身死!
坷拉一咬银牙,放弃容易、坚持难,弯曲的膝盖此时变得沉重无比,想要将它重新挺直,那要花费比‘弯曲它’时更多百倍千倍的力气。
她咬牙挺着,她想要重新挺直腰,可那金色的巨大眼神一凝,一股更加庞大的威压猛然朝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去。
啪啪啪啪!
空中闪现出了无数的虚影,无数个金黄色的巨人悬浮在空中,那是兽人历代的祖先,他们的眼中带着对这些肮脏的、玷污了兽人血统的南方兽人的蔑视,要镇服所有的背叛者!
“跪下!跪下!跪下!”
坷拉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仿佛漫天都在回荡着这威严的、来自神明的声音!她不是在和一个兽人对抗,而是在和所有兽人血脉、整个兽人历史乃至漫天的兽神对抗!
轰!
无可匹敌的压力,双膝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可镰刀却没落下。
坷拉用双手撑住了身体,对抗着那漫天的恐怖威压,哪怕为此粉身碎骨,她的头也是仰着的,绝不垂下到可以让刀斧手顺利落刀的位置。
她的牙关在狠狠的打着颤,全身都在疯狂的发抖,此时此刻,她居然想到了王峰所说过的一句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人生而平等,用血脉来界定尊卑,那简直就是最荒唐可笑的陋习!
她努力的扬着头,在战栗中积蓄了许久,直到双眼通红、七窍流血,她终于吼了出来:“我不跪!”
………………
下午才睡足了,这时候的老王正精神奕奕,他一直在留意着坷拉的情况,和想象中差不多,坷拉的心魔大概是所有人中最难的,因为她太聪明了,给她自己背负的东西也太多,她没有乌迪的单纯、也没有温妮的洒脱、更没有自己和范特西那种没心没肺,即便是喝下了炼魂魔药,只怕也难以撑过全程。
炼魂持续到约莫一小时的时候,坷拉的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身上的冷汗早已将她全身弄得湿透,单薄的衣衫紧贴着那玲珑毕现的身体,老王却是无心欣赏,只是专注着坷拉的面部表情。
只见她的脸从倔强到放弃、从放弃到坚强、再从坚强转为绝望、继而又咬紧牙关……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了,眼泪混合着冷汗不停的流淌,到最后,甚至七窍都开始隐见血丝。
老王打了个响指,炼魂阵瞬间终止,坷拉身体一软,直接软倒在了老王的怀中,失去了意识,老王掰开她的嘴,强行灌下去一瓶魔药,用魂力引导魔药慢慢浸入她身体。
讲真,坷拉的天赋非凡,但背负太多,曾经的觉醒其实是并不完整的,要想真正蜕变,这一关她必须要过,但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温妮早就已经回帆船酒店了,顺便带上了范特西和乌迪,越是辛苦的训练,越是要吃好喝好睡好,劳逸结合、懂得享受才是温妮一贯的作风,这半夜三更,武道院那边的女生宿舍是肯定不能去的,老王干脆把坷拉带回了自己宿舍,往床上一放,给她盖上被子,能感受到魔药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坷拉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从极度的疲惫迅速转化为了极度的沉睡,这是身体自我保护的修复过程。
老王吐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一大帮子的训练搞定,该做自己的事儿了。
这几天,天天夜里通宵,炼魂阵?炼魂魔药?那只是给队员们准备的,而对坐拥两颗天魂珠的老王而言,现在才总算是有了开发自己的本钱。
武道家?巫师?驱魔师?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