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圆滚滚的卡在了路缝里,见一面字,一面花,方晓得这银铜子落下,谁知是字朝上,还是花朝上。
人生命运,也是如此,二选一,抉择而已。
字语花是个算命先生,他的父亲,爷爷,曾祖父,都是算命先生。他家代代如此,而且是祖祖辈辈每一个,不多不少,就这一脉单传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是贱业,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当了山海官,却被法藏儒给喷的个稀巴烂,取个‘咬字徒’的诨名。
你问山海官里还有算命的?
不不,咬字徒不是算命的,他们是改命的。
让富人变穷,让穷人变富,让强弱更替,盛衰有常。
其一言可断绝生死,一语可批众生宿命,所以普通人想要得咬字徒一句话,却是三个难字。
难寻得此人,因无处可寻,难让其开口,因其口衔天线,一卦千金,难懂这批语,因命运不改,人生终有尽头。
所以自古以来,谁都知道咬字徒是这天底下,少有的智慧,是世外高人。
可真正能够找到他们,有幸得见的,寥寥无几。
人间帝王,拼了命的想让他开口,可天上神佛,却想尽办法请他缄默。
咬字徒一言,曾让百国荡然无存,说仙焉,导致万仙陨落。
这便是他们,一个令无数强者、弱者,都极为敬畏的山海官。
“踏,踏,踏。”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的仓库般的屋子,黑漆漆、空荡荡,每过一段距离,头顶便有一盏怪异的烛灯长明,罩着字语花走过的位子,却依旧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昏暗的光线渐渐明亮,暖晕的光芒让墙壁上景色越发清晰。
那是无穷无尽的药柜子,就像是抽屉堆砌而成的两面墙壁,中间宽敞,字语花走在这里,就像是一点尘埃,何其渺小。
“今年何年,今夕何夕啊?”
“咔!咔!咔!”
突然,三个柜子打了开来,只见三个锦囊从中飘起,一闪,落在了字语花的手中。
这锦囊并非字语花所留,也非他父亲,他祖父所留,而是早从不知何时,不知哪位祖先留下,看第一个锦囊上的文字,是时间标注,算一算,大概是120万年前。
字语花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只写了两个字“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