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来你这儿,神帝都死了万年。”
“他没死,我才刚见到他。”那张脸,还是一样的讨厌。没有一点表情仿佛看破世间一切一样,假清高。
蛰姬依然不信,反而心中愠怒,“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当场杀了他?”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有实力杀了他。
可梅沢挫败坐回到位置上,手指不停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难道要他告诉眼前这个视他为敌的女人,刚才千代沐对他的威压已经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自己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用了几成功力。
难道要他承认自己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
不!他不想再一次败在他的手里,成为他呼来喝去的奴隶。
神帝近臣,听起来好像很威风,但只有登上了那个万界主宰的位置才能体会到那种睥睨苍生的快乐。
所以他一定要把神帝之位抢到手,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那把白月剑了,只要他能先找到白月剑,无上的神力就在他梅沢一人手中谁也抢不走了,神权若是在手,这世间的生杀予夺便也只在他一人的手中了。这是何等的快乐,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
在上云间的日子太寂寞了,虽然偶尔开辟一个界面,做万物敬仰的神很不错,但他还是想当真正的主宰。
“我想,你或许更有办法折磨他。”梅沢挑眉,挑起蛰姬的下巴,作势要吻上她的唇。
蛰姬一下推开这个男人,“呵,你是想让我打头阵吧,你这种自愚的小聪明还是收收吧。”语气还是很不屑,她可不看不上梅沢。
梅沢虽然喜欢蛰姬身上特有的香味和肌肤的触感,但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和她就见了这么几次面,没想到这女人对自己还是这么抗拒,果真是魔君调教出来的女人,为了他能守身如玉这么久。
“主人,这封密信,要不要看一下?”蛰姬的亲信从外面赶来,递给了她一封信。
真的是他吗?越往下看,蛰姬的眉头锁得越紧,最后干脆一把焚毁了手中的信,晃身消失在梅沢的修行室内。
这是又得到了什么消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一点没变。梅沢坐在原位自嘲的笑笑,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是不懂我的心吗?这么久了,你心里的那个人还是他。
蛰居的位置在一片无名冢下,偌大的地宫潮湿黑暗,巨大的毒虫肆意穿行在地宫之中,而蛰居的人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养的小宠物,人家时不时出来散散步怎么了。
“你要知道,与本尊开玩笑的下场。”蛰姬仔细打量了她修行室中背着她站立着的男人。
男人眼睛正盯着她养的千足蜈蚣,好似很有兴趣的模样,蛰姬见他不语,手中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武具,男人却突然开口:“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连本君的背影都认不出了吗?”
是……是主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蛰姬脑海中、记忆中最脆弱的回忆。晶莹的泪珠滑落,她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一天,主人会主动找到她……
双臂缓缓缠上男人的腰,蛰姬能感受到主人有力的起伏,“主人怎会知道阿念在这里的…”
男人转过身将蛰姬抱在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只要我想,便能找到你。”
曾经,魔君爱上自己的近臣虫女,赐她与自己相同的姓氏,还为虫女赐名为念,是他一生的惦念。
“万年来,辛苦你等着我了,肯定很委屈吧。”蛰姬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不辛苦,也不委屈,阿念心甘情愿等着主人。”
泪花早已打湿男人的衣衫,胸前的温热让他迫不及待想弥补在她生命中的缺失,“我记得,你答应要嫁给我了。怎么过了万年你我反而生分了?”主人?不是你对我该有的称呼。
蛰姬眼泪如乱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