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信。”茶楼中一位效仿罗玉金逃税的富商听闻陆璇所言一脸蔑笑、丝毫不以为意。
另一位也随之附和:“有本事她就先收了罗家的税款,若她一个区区县令有本事动得了兵部尚书的人,莫说是双倍,让我给她交十倍税款都不成问题。”
“是吗?”听闻如此猖狂之言,原本静坐在一旁的男子忍不住加入进来。
这声音冷冽而轻蔑,惹得谈天这几位霎然怒意勃勃。
“你什么意思。”方才出言不逊那位气势汹汹地朝讥笑那人身边走来。
那人也不畏惧,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不知这位公子可敢跟在下立下字据?”
“立什么字据?”那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睨着眼前这位更加没来由的人。
讥笑那人这才开口:“若是县衙有本事收到罗家的税款,便依公子方才所言,缴纳十倍。”
闻言,那狂妄之徒蔑然一笑:“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完正要回到座位,却闻得身后那人又是一声讥笑:“从商之人最重信誉,公子如此敢说不敢做,可真是令商贾蒙羞啊。”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那人恼怒之下却还是中招。
只见他愕然回首:“好,立就立,那若是她县衙办不到呢?”
“二十倍,办不到我赠你税款的二十倍,如何?”他说的异常轻松,仿佛那二十倍税款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许是碍于面子,亦或是受这二十倍的引诱,那位仁兄当即便爽快应下。
“好了,字据在这里,公子我的大名,杜澈,你呢?签字吧。”杜澈将自以为必赚的字据撂在那人面前。
立罢,杜澈随意睨了一眼便将字据收好,一边问道:“那我去何处寻你要这二十倍税款?”
那人起身:“三日后,此时,此处,若你赢了,二十倍税款自会悉数奉上,若你输了,那十倍也切莫忘记送到县衙。”
“我怎么相信你,你若是跑了不认账呢?”杜澈追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问及。
只见那人提唇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杜公子不赖账便好。”
另一边,陆璇命人几番对罗玉金威逼利诱、甚至将他的家底都查了个遍,却依旧毫无成效,一时间头疼不已。
直到清培找上门来:“听闻大人近日在追查的罗家,可是上回在望春楼那位?”
陆璇点头,她此时满脑子都是允诺百姓的三日期限,若三日后还是如此,她恐怕就要成为陆氏的不肖子孙了。
陆璇正头疼着,清培倒是想起什么:“清培有一事不知对大人查案可有帮助。”
闻言,陆璇瞬间打起精神:“何事,快说来听听。”
清培这才开口:“先前罗家派人前来为我赎身之时我曾偶然听妈妈提起过,那罗玉金是否还有位名叫玉娇的姐姐?”
陆璇点头:“的确如此,她姐姐还是兵部尚书的正妻呢,也正因如此,罗玉金才敢如此公然与官府作对。”
说起来陆璇便又谈起气,这些狗仗人势的败类最是让人心烦。
可清培闻言却嫣然一笑:“若是照大人这般说辞,那清培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便有几分用处了。”
“你且说说。”陆璇如此手足无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一句算一句。
可清培所言却是救命良药:“清培先前好奇罗玉金堂堂富贵人家怎么愿意要我这青喽女子,后来才听妈妈谈及,罗家那位长女也并非良人。”
陆璇诧异:“此话怎讲?”
“那罗玉娇虽是兵部尚书之妻,却生性放浪,据妈妈所言,她早已在盛京有了情复,大人派人一查便知。”清培如是说。
陆璇这才想到应对之策:“若能查到此人,引得兵部尚书与罗家决裂,罗玉金不就没了靠山,只能乖乖听话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