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之后,又跟刘阳交代一番,然后便启程回去了。已经耽搁了很久,等车夫再回来,估计天都要半黑了。
院长特地为刘阳安排了吃住的地方,也让林小婉放心了不少,回去后跟她娘亲大人更好交代了。
回去的路上,林小婉并没有坐在里面,而是跟车夫分两边坐着。
吹吹风,说说话。
许是她不是那么适应,那种仿佛身份高人一等的感觉,林小婉个更喜欢平常相交。就像现在这样,她跟车夫之间,像是朋友。
车夫说:“我本来以为已经把林姑娘你想的很厉害了,今天发现,那不过你的冰山一角。”
林小婉谦逊:“我才没那么厉害。”
“那首诗不是我写的。”林小婉说。然后给车夫讲了讲来历。
诗名就是插秧诗,是布袋和尚在在游化民间的时候,曾经和一些插秧的农人在一起,为了度化他们而作。
表面上是写的是农人插秧时的画面,描写的事他们的见闻觉知,实际上,要表露的是他再修道时的内在境界。
“田”即指人们的心田,也即所有众生本有的犹如虚空一般的如来藏的光明。“插秧”动作是指代人们日常生活中身口意的一切所作所为,如睹物闻声、行走坐卧、语默动静等。
插秧诗要洗净秧根,更有利于苗的成长。而这些根,说的也是人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
秧根清净是插秧的道,六根清净,则是人修道根本。
看似退后的人生,实际上就是在向前走。
这是大智慧,常人难懂。
林小婉洋洋洒洒的介绍,车夫认认真真聆听。听罢,更觉得这首诗的高远。
他说:“林姑娘还真博学多识。”
“不过是背了别人的诗罢了。”林小婉笑道。
此时,常青学院内。
本该散去的众人,此时都愣在原地,为林小婉的一首诗而震惊。
即便他们大多人悟不到这首诗的真谛所在,但都能摸到边缘。这个边缘,就足以让他们有此表现了。
当然,也有不明觉厉的。
比如宋大宝……
宋大宝边吃边笑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啊?”
“刚才那漂亮丫头念的诗,多好啊。你们怎么都不聊聊?”
“平时你们都不这样啊。”
然而,没人理宋大宝。
宋大宝嗤笑一声:“切,傻子。”
院长把刘阳带到书院里,后院的一处单独的房子外,对刘阳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闲暇时候帮我照顾照顾园子。书院里有不少藏书,你都可以拿来看。不过记得看完了要放回原处。”
“是,院长。”
“你不用拘谨。虽然我说了要亲自教你,但你平日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吧。我总会有些事情要忙。”院长说。
“是,院长。”
“嗯……我有些事想问问你。”院长沉思片刻后问道。
“院长您问。”刘阳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我说了,不用拘谨。”院长笑道。进了屋,让刘阳一同坐下,然后才问他:“你们姐弟俩,是不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
刘阳不知道为什么有此问,摇头道:“不是。林小婉的娘是我的亲大姑,无论是我家,还是姑父家,都只是普通人家而已。”
“那林姑娘可曾跟随他人学习过?”院长又问。
“应该没有。”刘阳摇头。
他虽然认识林小婉的时间不长,但这些时日住在家里,听刘氏说了许多他们之前的事。
以前他们的生活,可谓是悲惨至极,根本不会跟别的先生学习。
但是林小婉也算是有奇遇,刘氏说过,不要跟别人说,否则说不准会引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