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李斯特时,马车慢慢地降下速来,可能是要前面休息。
李斯特看了驭手一眼,不由得十分惊讶。
对方也看到了他。
“凯布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停下来的驭手遥遥地向他喊道,“李斯特先生,我也没想到能在路上遇到您。”
李斯特策马来到马车旁。
“怎么啦,你是有什么要事吗?这么急着赶路?”
“我……呃,我和我的母亲正打算去角湾同盟探望亲戚。”
凯布尔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游移不定,脸上还带着慌张。
经历过无数次商业谈判的李斯特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说谎。
不过他也没打算拆穿,“太好了,我们正好顺路。这么说,你的母亲已经安全回家了,恭喜了。”
“是的,谢谢。”
凯布尔这才想起车厢里的母亲,他打开车门将里面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搀扶下来。
“妈妈,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前不久刚刚认识的朋友——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先生,他是奥尔多人。”
“唉,凯布尔,你可真是快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了。您好,这位来自奥尔多的先生。”
李斯特向对方行了一礼,“您好,夫人,很高兴见到您,恭喜您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老妇人摆摆手:“唉,好什么,刚刚脱离了狮子的血口,又进了鬣狗的窝啊。”
“妈妈!”凯布尔高声阻止他。
老妇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缄口不言。
“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虽然不想戳穿凯布尔刚才在撒谎,但是听到老妇人的话后如果再当做没听到反倒显得自己对这个新朋友一点都不关心,所以还是问了出来。
“唉,这事情我该怎么说呢……我,我现在不能说,等到了角湾同盟再说可以吗?“
李斯特点点头,“好吧,凯布尔,我不会强迫自己的朋友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开口,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你。”
凯布尔感激地说:“谢谢你,我的朋友。”
就这样,李斯特与凯布尔和他的母亲相伴而行,前往角湾同盟。
……
凯布尔仍然记着治安官那张冷漠地令人憎恶的表情。
对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面,面无表情地,用那种公式般的语调与词汇向他回复。
“很遗憾,凯布尔先生,您失去了一位好的老师,国王陛下失去了一个好的臣子。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凯布尔强忍着心头的愤怒,“事实是什么?我根本就不承认现在所谓的‘事实’,那是你……”他顿了一下,“那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捏造出来的可耻谣言。”
治安官仍旧板着一张扑克脸,毫不在意凯布尔的愤怒,淡淡地说:“事实就是,您的老师——德古·布拉尔子爵——是因为膀胱破裂而死。”
“我不接受这样的……”凯布尔打断治安官的话。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他是被尿憋死的!”治安官突然拔高音调,以一种近乎低吼的语气抢回谈话的主导权。
凯布尔激动地反驳:“这不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尿憋死!我的老师是一位贵族,国王陛下的御用占星师,他不可能是这种不名誉的死法。”
“事实就是这样,即使是王室也接受了这种说法。”
治安官仿佛是“无奈”地摊摊手,这个举动让他那种扑克脸改变了一丢丢。
“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凯布尔穷追不舍,“大家都知道,我的老师是一个反战者,他一直用自己的国王陛下面前